狼耳兽尾,形人非人……
一双苍白有力的手捏着描述详细的通缉令一角,风将脆弱的纸张吹得扭曲翻飞,隐约能看见线条简约的画像。
提供形象口述的那位估计描述的过于抽象,以至于除了兽耳兽尾,画像上那位跟他八竿子打不着边。
看见光明神的执法公馆依旧如此废材,真是让人快慰。
似是感受到现下的一触即发,塔顶的风愈来愈大,手一松就裹挟着通缉令飞往沉默压抑,无数人蛰伏等待的夜色中,将全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微微抬头,月光下的眸子流转着莹莹绿光。
再有半小时,所有人的目标就要出现了。
……
“自愈功能出色,伤口愈合完好……”
长生幽幽道:“可他就是不醒,往生堂那位小姑娘昨儿个又来门口晃了,今天还没到,估计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白术将手头的医书又翻过一页,他独立行医多年,疑难杂症见过不少,治过的更多,少说也有五六年没碰这些倒背如流的古书了,此时恨不能掰开揉碎看看有没有夹层记载着相关信息。
翻来覆去,还是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和失魂症有些相似……可这人分明没有头疾。
以命换命的法子在这人身上也不管用。
白术揉了揉抽痛的额角,重新取了张纸,镇纸压好,提笔改新方子。
半小时后,阿桂敲门探头:“白术先生,存的清心有些不够用了,采药人来信说前几日绝云间聚集了许多盗宝团与愚人众,他们不敢去……”
白术头更疼了:“那便换为琉璃袋与……”
阿桂忽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劳驾。”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有水吗?”
十天前的深夜,不卜庐外堂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本以为是深夜突发恶疾前来诊治的病人,白术披着外套推开门,药堂一侧的几把椅子被撞得几乎散架,大门紧闭,浅薄月色下,一个被黑布裹着的人倒在中间,生死不知。
出场方式是匪夷所思了些,也不比看见这人伤情时的讶然,像是只身闯进钢线做的盘丝洞,男人身上都是大大小小深可见骨的伤口,最为严重的是左胸前的贯穿伤,白术把人翻过来的下一秒,刚点上灯的长生扭头就要去喊往生堂来接活。
“等等,他还活着。”
长生一抬身子:“心脏都没了——”
颈侧的脉搏细弱的橡根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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