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正是天最冷的时候,孟长青的马车里,却连一丝冷风也透不进。
车厢里的所有东西都提前烤暖,准备在路上吃的酱肉包,正放在汤婆子上温着。
八方靠着车厢打哈欠,“幸好您没做京官,要是三天两头的上朝,谁受得了。”
“凡是在朝为官的,哪个不是挤破头想在朝会上有一席之地,不至于为这点事情就退缩不前。”
“说是这样说。”八方摸了下碟子,“少爷,把包子吃了,现在车上塞的严实不能烧炭,冷了就不能再热了。”
马车到朱雀门前的那条街上,孟长青的包子也刚好吃完,觉得口渴,却不敢喝水。
等马车停下,八方先探头出去看,“少爷,车不能往前走,咱得在这儿下了。”
“下车。”
八方帮孟长青披上厚实的披风,小心整理防止官服被压出折痕。
两人刚走上白玉石桥,昨天那位礼部官员就迎了上来,“孟大人,您来的挺早。”
“大人比我先到,是下官不该。”
这位大人带着孟长青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还得再等一会儿,宫门不一定准时开,有时候会提早。”
孟长青问:“那我们离宫门是不是有些远了?”
“无妨,我们反正站在最后,等大人们进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跟上就行。”
孟长青跟这位官员寒暄了几句,这期间发现,附近的几位大人不时朝她这边打量。
既然如此,她干脆听听那些人在说什么。
“你猜今日宫门是不是会早开?”
“早朝多个人,该是要早开吧?”
“我们打个赌如何?”
孟长青垂眸细听,正听的有劲,声音中却多出一串不和谐的脚步声来。
“孟少爷,可还记得我?”
孟长青朝他行礼,“邹大人。”
来人正是吏部侍郎邹渡蕰。
“孟少爷记性不错。”邹渡蕰说,“散朝之后,本官想请孟少爷喝杯茶,还请孟少爷赏脸呐。”
“邹大人相请,下官自然要去。”
“如此,那就说定了。”邹渡蕰笑道,“散朝之后,本官还在这里等你。”
孟长青点头微笑,但看他走出几步后,立刻拉过八方,耳语道:“我进宫后,你立刻回家,将我的马牵来,到离宫门最近的地方等我。”
“少爷,您既不想去,直接回绝他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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