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开始猝不及防的那一下,后面的喊叫全闷在了这块帕子上。
她哪里还有余力去回应八方。
孟长青晕过去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大爷的!凭什么她要吃这个苦,她什么时候能改了乐于助人的毛病!
关键谁能想到,那一脚会踹的她如此痛苦。
迷迷糊糊中,孟长青觉得看到了她母亲和娘,她母亲满眼心痛,她娘更是不停抹泪。
又觉得她好像回到了摇篮里,身下的床不停的在摇动。
再睁开眼,她居然躺在北山县自己的房间。
梁啾啾就坐在旁边陪着她,“可算是醒了。”她伸手摸上孟长青的额头,“身上还烫,药还得继续喝。痛吗?”梁啾啾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娘,让您担心了。”孟长青握住她的手,随即又问:“我睡了几天?”
“你才睡了一个晚上。”梁啾啾道:“胡大夫说你身体底子好,切除腐肉后,只会比之前好的更快。就是……脚腕上肯定要留疤了。”
“没事。”孟长青说:“您知道的,我从来不在意这些。”
梁啾啾抹掉脸上的眼泪,红着眼睛起身,“夫人守了你大半夜,现在应该已经起了,我去跟她说一声。”
看梁啾啾抹泪出了房,孟长青撑着床坐起来。
房门一开一合,透进来的冷气扑到孟长青脸上,是独属于她北山县的气息,足以让她安心躺下好好睡一觉的气息。
梁啾啾找了个角落,捂着嘴狠狠的哭了一通,才赶忙去找文氏。
多年相处,文氏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想了些什么,她也不多问,只是说:“是不是长青醒了?”
梁啾啾点头。
两人从文氏房间去看孟长青,结果到的时候孟长青又睡着了。
房门开着,是胡小花一直守在旁边,“夫人,孟大人睡着有利于伤口恢复,咱们定时喂药、换药,让她身上的热度退下去就行。”
“多谢你了小花。”文氏握住对方的手,“多谢你愿意来北山县,否则她哪里能睡得这般踏实。”
等到孟长青再次清醒,已经是大年初三。
醒来时便觉得屁股底下湿漉漉的,真是天不亡她啊,推迟的月经恰好在这时间到,脚上的血腥味和药味,正好能掩盖她身上的味道。
她醒了有一会儿,趴在旁边打瞌睡的满仓才醒来,她惊喜的凑到孟长青面前,“少爷你醒了!”
“困了就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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