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这事连贺羡南都只能压在心里,难怪在凤阳关的时候,他劝周檀不要直言上告。
还好他听进去了,这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只怕要不了多久,他便能看到程家的卷宗了。
贺羡南见她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马车很快便停在了沈府外,他扶着她下了车,脚步虚浮着,仲秋从里面跑出来,从贺羡南手里将林子漾接了过去,搀扶着她。
“多谢殿下送我回来。”林子漾有气无力的说道,实在是体力不支。他也不在意,只朝着她摆手:“你先进去吧,好好休息,等我消息。”微微笑了笑,让她安心。
仲秋扶着她进了府里,她的屋子打扫干净了,府内下人正踩着梯子往廊下换白灯笼,柱子上绑着白布,她恍惚了下,未见着灵堂,愣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死了?”
仲秋一下子愣住了,竟不知如何开口,嗓子被堵住了一般,直接失声。
“哦,我忘了……我师娘没了……”她摸着柱子上的白布,凄然道:“走吧,陪我换身衣裳。”
她身上虽穿的素雅,可到底带了点点浅粉,头上还有展翅欲飞的彩蝶,还是得换身衣裳,将头饰摘下来的。
木然的回到屋子里,机械的换了衣裳,出了院门竟在小道上碰见了沈镜辞。
“师父!”她咬着唇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委屈巴巴的望向他。
“回来了,去看看你师娘吧。”沈镜辞手里拎着篮子,装了大半篓子的梨花:“你师娘最喜欢梨花了,这花期都要过了,总算还弄到了这么多。”
她看着那篓子里的梨花,眼泪决堤。
冥川谷的院子里,那颗梨花树下,多少个春去秋来,师娘抱着自己坐在秋千上,师父和师兄他们在后面推着绳子,偶尔还争吵着谁多推了一下。
不过是一晃神,他们大了,师娘却突然就没了。
“我给你师娘看好了一块地,在京郊,与曾经的国师夫妇挨在一起,那地方能被国师看中,必然是风水极好的。”沈镜辞带着她往前院去,踩着鹅卵石,声音沉稳的道。
林子漾没有说话,亦步亦趋到了他们寝殿门口,那门上的牌匾已经挂好了白色的布,随风飘着,门两旁挂着两个白灯笼,屋子里的灯罩也换成了纯白色的。
她躺在床上,化了漂亮完美的妆容,唇上涂着娇艳欲滴的口脂,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师父,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后悔了,后悔在雾寻镇知晓百姓被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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