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只是孩子,你去金陵吧。”
“父亲。”
孔讷喊了声。
孔希学摇了摇头:“你以衍圣公长子的身份,去格物学院进修,权当是咱们给朝廷——分忧了。”
朝廷要改科举之策,将杂学纳入科举考题之内,这事必然遭到天下众多读书人的反对,可再多反对,也只能是风,下不来雨。
读书人能做什么?
最多不配合,不参加科举,不入仕,无声抗议。
可这对朝廷有损失吗?
没任何损失,反而会让现在已是人才济济的格物学院出尽风头,日后朝廷缺官吏了,可以直接从格物学院里抽调。
说到底,这件事朝廷肯定会办成,只不过现在有风波罢了。
衍圣公府需要赎罪,送一个人过去,以鲜明的态度支持朝廷,这就是衍圣公府的救赎之道。
孔讷婉拒:“格物学院虽好,可那里毕竟不是正道,我对它有抵触。”
“你靠近一点。”
孔希学对孔讷说道。
孔讷凑上前。
孔希学抬起手,重重地打了过去。
啪!
孔讷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孔希学咬牙切齿:“宋濂的弟子都在格物学院,你还给我谈抵触?抵触就能不去了吗?我告诉你,这世道就这样,你该做,就得做,不是看你心情好不好,看你顺不顺心意!”
孔讷眼见父亲生气了,赶忙答应:“儿子去格物学院,父亲莫要恼怒。”
孔希学躺了下来,老脸悲愁,看着孔讷道:“你记住了,衍圣公府之所以还在,是因为定远侯为我们说了话,讲了情。日后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遇到定远侯,放尊重点,他的话,不要反驳,他的事,不要反对!”
直至这一刻!
直至知道命不久矣,自己才算是活通透了。
可怜。
可笑。
人为何到了尽头,才明白过来?
难道就不能提前十年、八年的,让人活一个舒坦吗?
晚了。
等明白过来,看穿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孔希学叹了口气,结束了对话。
至于自己还能活多久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免得出不了门,免得他日还记恨朝廷。
这事说起来,也是自己的错。
一个大户,关心分封,甚至不惜拿出钱来,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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