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锤照脑袋就砸下去。力求是让他不仅当不成伤员,甚至连战后识别身份都没人能做到为止。
鼓手一眼也不看战场-->>
,继续在敲他庄重激昂的鼓。
夕阳西下,鼓声阵阵。
特别血腥,特别野蛮。
土袋子基本已经将中间战场铺开了,够金军和宋军在那血肉横飞。但赵鹿鸣说:
“咱们后面还有人,还能送来不少土。”
小老头儿就忽然看她。
“帝姬此土,”他说,“作何用?”
“我看这么打下去,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她比比划划,“因此我着人再备些土袋,一会儿堆起土堆,可堆起小丘……”
小老头儿也看了一会儿,“将士们已现疲态。”
打了一个下午,原来砍翻一个立刻追着下一个砍的,现在就会拄着大斧缓一口气。
但对面的金军就像是丧尸大军一样,不知疲倦,不知恐惧,不知后退。
他打仗打得有条不紊。一边给两侧的山头送盾牌作挡,一边给完颜活女送木料下脚,每一个决定都不出奇,甚至平庸,但就是缜密得让你复盘也觉得是他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他就在那里,不停地下着命令,驱策军队按照他的心意行动。而那些已经疲惫极的金军在他的驱策下,凭空又生出了力气。
赵鹿鸣原来不明白完颜娄室靠什么成名的,现在她有点感受到了——这人就像个士气恒定装置,有他在战场上,士兵的士气和意志力永远是满的。
何况最前线还有那个如同战神的人在!
“臣想借帝姬那些独辕车一用。”小种相公说。
“十几辆的话倒无妨,更多就须得等我堆起小丘,”帝姬想也不想地应下,“不过,小种相公要那些车何用?”
“十几辆足够。”老人家像是冲她笑一下,但笑得有些苦。
两辆独轮车,同样停在半山腰的位置,前一辆装满了土,被灵应军急匆匆地推着就走了,一点也不珍惜。
后一辆独轮车,灵应军刚要推走时被几十个盔明甲亮的士兵拦了下来,很珍惜地用袖子擦了擦车子周身的泥土。
前一辆独轮车一路上山,在喊杀与惨叫声中,跌跌撞撞,穿过了许多人的身边,最后被“砰!”地一声,将车里装满的泥土尽皆倾泻在泥淖里。
有人立刻就站了上去,并且举起了他的长枪。
后一辆独轮车一路上山,停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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