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比陶舜钦给的价还低一成,定要把清州这毛褐生意给弄过来。
陆缄回了房,把事情经迂说与林谨容知道…林谨容就笑;“他的好日子快来了。我这就写信给舅舅,让舅舅答应他,陪他一同撑着。”
这些日子以来,她与陆缄二人,一个成日只顾着吃药打理家事,一个只埋头苦读,偶尔出去溜达一圈…天不黑就回来,安静沉默,低调隐忍,等的就是这一天。
这平洲、清州的毛褐,最开始便是林世全与梅宝清、陶舜钦三人联手,自家买进卖出炒高的。陆绍插手之时,价钱已经不是最初之时。等陆绍试探性地收进一批后,梅宝清收下,给陆绍吃定心丸。然后背里把已经买下的那批货用马车拉着跑一圈,又暗暗送回来以略低一成的价卖给陆绍,再做出陶家与陆家争抢毛褐揽收权的假象。
陆绍因为赚了钱,又见陶家一直在抢,外地客商也多有买进的,认定不会赔本,便胸有成竹不停买进。但他所想不到的是,这根本就是一个空局,梅宝清那里也好,陶家的仓库里也好,堆着的毛褐不过是装样子的一层,平洲与清州所出的毛褐基本都屯在了陆家的仓库里。
毛褐是个好东西,十分保暖耐磨,适宜于秋冬早春穿戴,所以大荣、北漠,乃至于本朝的北方,都很喜欢用它,价钱近年以来的确都在看涨。但是一种东西的价值是有定数的,如果超出它该有的价值太多,那就不正常了。如同危雪累积,总有崩榻的时候。
林谨容的信送出去后,陶家虽不曾给予明确的答复,老方却是从清州回了平洲,窝在了租下的小院子里,整日闭门不出。陆绍便知陶家大概是同意暂时性的联手了,便耐心地等着,又不时把手里的毛褐卖些出去,卖出一匹就称卖出十匹,竟也给他弄出了些繁华的假象来。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五,陆经、陆纶、陆缮三兄弟一起回了平洲城,陆家在各处的铺子管事们也带着一年来的红利钱与东家交差。陆家上上下下一片忙碌,陆老太爷请人唱戏杂耍,宴请犒劳大小铺子里的大小管事。
陆建中、陆绍父子春风得意。
宴席进行到最高潮之时,有人急匆匆从外面送了一封信来,陆绍打开看了后,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顾不得周围还有这许多管事要陪,急匆匆地站起来,也不敢惊动陆老太爷,只与陆建中使了个眼色就走了出去。
陆建中略坐了片刻,也寻了个借口退出去。
陆缄坐在不远处,手心、脚心一片潮湿。
林谨容认真地清点着陆缄那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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