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奴婢记住了,奴婢不会多嘴的。”
林谨容回头看了看水榭那边,但见陆纶正扶在廊柱上朝这边看来,先前那个与他说话的人已经不见了。
雪光冷浸浸的反射在窗纸上,越发显得荣景居里舒适温暖。陆纶凑到坐在炭盆旁专心做针线的林谨容身边,嬉笑道:“二嫂给我二哥做的护膝?挺厚实的,可也不知他肯不肯用?”
林谨容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这双先给你。还差几针就好。”
“三嫂给了我一双三哥用的,但有些小。不太好用。”陆纶期期艾艾地在一旁坐下来,顾左右而言他:“毅郎又是睡着的?”
林谨容狠狠盯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戳针:“嗯。他小孩子家,整日里除了吃和玩就是睡,是没精力跑到水榭去吹冷风的。”
陆纶神色微变,飞速抬眼看了看周围,但见只豆儿低眉垂眼地守在毅郎的小床旁,春芽站在帘下。其余闲杂人等尽都不见影踪。便轻轻舒了口气:“只是一个朋友,前头人多口杂,我便领他去那里说说闲话。”
林谨容点头:“来无影去无踪,五叔的朋友好本事。”
陆纶的脸色有些难看,紧紧盯着林谨容。林谨容眉眼不动,淡淡地看着他:“我说错了么?我其实根本不认识什么姓周的。”
陆纶两条虫似的眉毛纠结地弯了一下,又垂下去,正像一个倒八字。他“嘶嘶”地吸着冷气:“四妹妹……你怎地没从前厚道了?”
林谨容冷冷地道:“温厚纯良的五叔都变了,我怎么不能变?就许你说谎话,不许我试探你?”
陆纶沉默下来,僵直地坐在那里盯着炭盆里的炭火,紧张地将手握紧又放松。勉强撑起一个笑脸:“其实我……”
林谨容生气地继续飞针走线,压低了声音道:“你也莫拿瞎话来唬我,你的秘密我也不想多知道,从前你就不肯听我的,现在陷进去了只怕更不听了。但你好歹掩盖好些儿,莫要给人抓了马脚,徒然送命。你是英雄,肯定会说砍掉脑袋碗口大的疤。可是……”她有些气急,喘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不是一般的谎言和借口能遮掩过去的。陆纶两眼死死盯着炭盆,一言不发。
半晌,风吹过庭院,吹得外间的树枝刷刷作响。陆纶动了动,抬眼看着林谨容低声道:“你都知道多少?怎么知道的?”他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妥,即便是给她戳穿说了假话,被她看见他和外人说话。但会有一万种可能,她怎么就这样笃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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