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子言出必行,西宁侯的爵位还真不一定能保住宋杰。
“向北,太后应该没有大碍,你先回府等候消息。”
于谦明白沉忆辰是此次事件的中心点,他不走满朝文武肯定还会继续围观拱火下去。
毕竟早年间沉忆辰意气风发,得罪了不少官场同僚,更是与言官清流势不两立,不知有多少人期盼看到他栽跟头。
“好,那下官就先回去了。”
沉忆辰明白自己呆在这里,确实也没有多大意义,于是朝着于谦拱了拱手,然后便昂首挺胸,穿过朝臣人群扬长而去。
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没有流露出丝毫担忧、惧怕的神情,相反在经历过宋杰的挑衅后,浑身上下迸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不愧是沉三元,这份从容确实无人能敌!”
人群之中一名低品阶官员,此刻用着羡慕语气说了一句。
敢于当众顶撞得罪当朝皇太后,仅凭一句话就能吓住西宁侯,换作其他二十出头的年轻官员身份,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沉忆辰不但做了,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单单这份胆量跟气度,放眼望去天下文人士子,谁能比拟?
果然能成为三元及第,自然有他的道理。
“毕竟一路掌军,从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阁老,不能单纯用文人眼光看待。”
另外一名兵部郎中,同样附和了一句。
只有身处兵部,才能得知土木堡之变后,门朝文武跟边关守将的人心惶惶。
唯独沉忆辰敢于领军远赴塞外驰援,还收拢亲征溃军返回京师,能在这种局势下做到力挽狂澜,今日这种政敌挑衅问罪,只能算个小场面。
“当年英国公就说过一句话,生子当如沉忆辰,如今看来还真应验了。”
“别太过于吹嘘了,沉忆辰现在是不惊不慌,等太后醒来问罪了,还能这般镇定自若?”
“也是,忤逆犯上可不是小罪名,陛下都保不住他啊。”
“唉,终究还是年轻气盛了些。”
“可惜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讨论,高穀同样朝着身边陈循说道:“元辅,向北这道背影,让我看到了当年他得罪王振,潇洒离宫出镇山东治水的画面。”
“一样的傲霜凌雪,一样的英姿飒爽!”
说这句的时候,高穀眼神跟语气中,有着一股抑制不住的欣赏。
曾几何时他愿意帮助沉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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