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等于毁了。行凶之人不取他性命,只剜了他的双眼,不用想也跟不久前他剜佛眼一事有关,这是报应来了!
“周毓在军中处理过不少此类的损伤,我让他给去二郎看看。”柴峻说罢朝周毓挥了下手,周毓点点头即刻就去了后堂。
耿荣老泪纵横,擦泪的手都在抖,哽咽道:“是我心软害了他,早该把他送去军营的……”
柴峻明白耿烁的心结所在,对他过去的种种作为也并未记恨,只是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车队随行的有御医,也可为二公子和老夫人诊治,我这便叫人把他从驿馆请来。”温乐公主道。
耿荣拜倒,道:“臣多谢公主体恤,惊扰公主,是臣失职。”
“如今行凶之人尚未抓到,耿使君需打起精神来应对才是。”温乐公主道。
耿荣用衣袖擦擦眼泪,扶着柴峻的手臂站了起来,道:“今晚值守的护院以及在寿仙居、西苑当值的下人都集中在一处了,臣这便去细细盘问,看能否找到些许线索。”
柴峻让李申带人协助他,其余的人则把寿仙居和西苑的现场又仔细勘察了一遍。血迹只在屋里和廊下有几片,并未留下太多,说明凶手是在府外就剜了耿烁的眼,潜入刺史府后直奔寿仙居而来。寿仙居离西苑不远,凶手扔下耿烁后去了西苑,留下凶器,遁走。
冷巍从屋顶跳下,朝温在恒禀道:“寿仙居往北的屋顶、廊檐都有血迹。”
“带着二公子还能飞檐走壁,且神不知鬼不觉,敢问冷教头,凶手的功力比之你如何?”诸葛子获问道。
“不在某之下。”冷巍道。
“这般高手若出现在附近,不出手,冷教头能否发现?”诸葛子获又问。
冷巍想了想,道:“应该能。”
诸葛子获皱着眉头,捋着胡须,陷入深思。
这时,去云来客栈的官差回来报信,耿烁的十几个扈从被人在吃食里下了药,衙役赶到时仍昏迷未醒。
果然!
“凶手为何要把二郎扔在姨婆的床榻上?”柴峻寻思道,“他莫不是知道姨婆娇惯二郎?凶手熟悉刺史府,熟悉二郎的行径,知晓公主的行踪,这一切都说明他必是在二郎身边潜伏许久,很有可能是跟随车队进的城。如果不是二郎的扈从,那会是谁?”
“凶手扔下二公子后,没有直接去西苑。”温在恒道,“那篇《式微》,应该不是从寿仙居或西苑的书上撕下来的。”
的确!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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