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时过境迁了,当今陛下不是先帝,柴峻也不是柴宗理。”温在恒淡淡道。
江英树的眼眸慢慢睁大,大哥这话说得有些大不敬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参他个藐视圣上都不冤。
盛煦然艰难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叹道:“大哥,人各有命。有些事,有些人,明知哪怕赔上自己,你都改变不了。那又何必?”
温在恒心中一动,抬眼看向盛煦然。盛煦然也看着他,二人自小就有默契,有些话不必说透,一点就明白了。盛煦然在含蓄的告诫他,本心不能动摇,动摇了就是死路一条,莫要为无谓的人做无谓的牺牲,不值得。
连盛煦然都看出来了,当事人却一无所知。非但一无所知,还以怨报德逆向而行,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没良心的。有时他想想确实不值得,可心里那扇门总也关不上,锁不住,她一个笑一个眼神,就能轻易的打开。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她要面对的事,要承受的后果,他的心就开始慌,开始疼。
舍得,却值得。不值得,却舍不得。
多么矛盾的抉择。
夜已深,辽阔大地被黑暗笼罩,星斗满天,银河横跨苍穹。温在恒站在高处仰望着星空,心想那丫头要是没睡,看到这样的美景定会睁着闪亮的眸子惊叹连连。她不知道,她那双眼,比星辰还要亮,还要美。
“大哥。”盛煦然扶着腰走上来和他并肩而站,停了会儿,他道,“你别怪我多事,我都是为你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你怎么看出来的?”温在恒平静的问。
“大哥,你还真当自个是那丫头的舅舅吗?从你上华山找她那夜,我就隐隐感知到了。”
“华山么?这么早?”温在恒眉头微蹙,似是有所怀疑。
“大哥!”盛煦然低叫,“你清醒一下吧!这样的丫头,我能给你找十个八个来!不要为了一时欢心,误了一生啊!她和殷芷,能比吗?你可不能在终身大事上犯糊涂!你要了她,你可知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温在恒眉头深皱,神情凝重中带着压抑的沉闷。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们把她的流刑改成了死刑,我们是押解她赶赴刑场的公差。可她做错什么了?我们何时成了恃强凌弱者的帮凶?如果她死了,你我真的可以当她不曾存在过,安心去奔自己的前程吗?如果我的前程需要靠一个女人才能挣得,才能维系,你可还看得起我这个大哥?”
温在恒这番连问,问得盛煦然一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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