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而她回到洛阳,不管最后的判罚如何,他们一家人终归能在一起。
那厢,温在恒泡了个药浴,泡完换了衣裳,歪在榻上,疲惫得连眼皮都懒得抬,偏偏他的两个好兄弟柱子一样的立在室内,煞有介事的看着他。
“大哥,你咋想的?你给我交个底儿!”江英树一脸肃穆,“白马寺的事是不是你安排若杉干的?”
温在恒一手扶额,一手无力的在几案上叩了叩,道了声是。
“你是为了救那丫头还是为了别的?”江英树对温在恒也是知根知底的,他要是看不惯温贵妃母女的做派,为了和卫国公打擂台,江英树都能表示理解和支持,但如此大动干戈闹得鸡飞狗跳的就为了个贱丫头,那就太不应该了。
温在恒沉默半晌,才回答道:“为我自个。”
江英树愣住,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不知该如何问下去。他看向盛煦然,盛煦然眸光冷淡的瞥着温在恒,轻哼一声,拉着他出去了。
到了外面,江英树甩开盛煦然,皱眉道:“还没问出个子丑寅卯,出来做甚?”
“大哥累了,等他睡醒了再问不迟。”盛煦然叹了口气,望望天上几团灰不溜秋的云,心里憋闷得很,“你不用担心,我早看出来了,也留有后手。”
江英树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柴峻在这,你怎么动手?闹大了,咱们都得折这!”
盛煦然眉尾一挑,风流又自信,“谁说非得在这动手了?那丫头的死活不重要,只要她不跟着大哥就行。”
“你打算怎么办?”
盛煦然在江英树耳边悄悄说了他的计划,江英树的眼睛慢慢瞪大,“大哥早晚能查出来,到时候……到时候怕不好交代!”
“我就不信,十几年兄弟情谊还比不过一个毛丫头!”
江英树怔怔看着盛煦然,头一回发现他除了有让女子神魂癫狂的美貌皮相,也有一颗狠得下来的心。他们仨之所以能做兄弟,除了脾性相投,更因为他们骨子里都是同一类人,权贵子弟,唯我独尊。
第二日晚间,柴宗理率队风尘仆仆赶到了甘州驿。舒婵终于见到了这位声名赫赫的四镇节度使、柴家军主帅、西北战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大威武,即便不动声色那久居上位者的霸气也让人提心吊胆。好像他到哪儿,哪儿就被他的气场充斥得满满的。柴家军的将领们见了他都变得稳重了几分,就连拽惯了的柴峻也收敛了散漫之态,面呈恭敬之色。
柴宗理看了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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