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化在心里。温将军爱得隐忍,也不知娘子有没有察觉,如果察觉了,搁到明面上,和柴少主相争,温将军胜算几何?
没有说透的事,彩墨也不好多嘴。何况温将军有婚约在身,且大婚在即,他对娘子再倾心也是白搭。娘子长得柔美,却是个倔强人儿,性子烈着呢,她应该不会给人做小。
墨蓝色的穹顶上挂满星斗,银河横跨长空。原野苍茫,在黑暗中静静沉淀着白日的尘嚣。驿馆东侧的院子里,米白的窗纸上投了两个男人对坐的身影。
柴峻闷头不言,情绪很是低沉,手指圈着茶杯,半天也没喝一口。
“是不是怪爹棒打鸳鸯?”儿子没心情招呼他,柴宗理给自己续上茶水,笑着问他,“你说的生米快煮成熟饭了是什么意思?拉过小手,亲过小嘴了?”
柴峻面上没什么,耳朵尖在灯光下已然红得透明。
“你真打算娶那女娃?”柴宗理又问。
“这还有假?”柴峻不满的嘟囔道,“我来回跋涉万里,好不容易才得的媳妇!”
“你娶她过门,爹没意见。”柴宗理道,“但你娘怕是不会同意。”
柴峻眉头深锁,她母亲那里确实难办。没有温乐公主的事之前,她母亲属意的儿媳妇人选是萧如诗,她总说萧如诗是她看着长大的,家世品性都知根知底,配得上他。在他看来,舒婵样样都比萧如诗更得他心,可在他母亲看来,舒婵恐怕连和萧如诗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柴峻和他父亲一样敬重他母亲,从小到大他虽然顽皮,气得祖母拿笤帚满园子追着他打,可在母亲跟前,他向来是规矩乖顺的。母亲远嫁西北,近二十年没回过中土,没再见过豫章王府的人,安安分分的相夫教子。祖母在世时也时常叮嘱他要孝敬母亲,多体谅母亲,少惹母亲生气。
可不管怎样,那是他母亲啊!他是她唯一的孩子,难道她就忍心见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回来冷冷淡淡的过日子?他好好求她,磨一磨,她总会松口的吧?
从屋里出来,柴峻叉腰站在廊下,呼出一口闷气。候在院中的诸葛子获和李申走过来,都看着他,柴峻摇摇头。
三人进了柴峻的屋子,关上房门,诸葛子获道:“主帅的意思贫道能猜个七八。权贵的婚姻从来就不是两厢情悦那么简单的,娶妻要对自家有所助益。甭说主帅自个,柴家往上数三代联姻都是门当户对的。苑家小娘子出身过于寒微,做柴家宗妇怕不够格。”
“那就做小呗!苑氏性子活泼,瞧着也不是那心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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