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得知他要把舒婵带回家的事?父亲明明还未归家,正辗转各地巡查赈灾,定然不是父亲告诉母亲的。祝嬷嬷悄悄告诉他,说会宁县主在府里住了有几日了。
柴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还以为萧如诗回凉州王府了呢,谁知她竟然来了瓜州,住进了他家!他和舒婵的事,从她嘴里能说出个好来?她不添油加醋就算好的了!
不让我媳妇进门,我也不回了。柴峻让祝嬷嬷把他的话转达给他母亲,废话也不多说,就回到了马车上,吩咐车夫去澹月轩。
“萧如诗现在我家里,这几日我们先去别苑住着,免得见了她给你添堵。等她走了,我再带你回去。”柴峻握着舒婵的手,温声细语的解释,他费了老大劲儿才把媳妇哄到瓜州来,不想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让你为难了,我……”
舒婵的话还未说完,柴峻就伸手揽紧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耳边呢喃:“别多想,最难的就是把你追到手,其他的都不难。相信我,我一定会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的。”
听小媳妇轻轻“嗯”了声,还主动抱住他的腰,柴峻嘴边的笑荡漾开来。他喜欢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喜欢她全心依赖着他。这让他感到满足,感到甜蜜的快乐。得到她的狂喜,胜过所有的攻城掠地。
澹月轩建在疏勒河畔,宅后白杨成林,门前绿草茵茵,河流潺潺,羽鹤翩翩,风景之秀美让人恍惚觉得这儿不是被沙漠、戈壁包围的瓜州,是七月的江南。
舒婵大病一场。兴许是父母双亡的哀痛,或是长途跋涉的辛劳,又或是尘埃落定的松弛,病势起得缓,发得急,先是连着两日高热不退,昏睡不醒,接着推迟了半月的小日子造访,直疼得她冷汗直冒,蜷缩在榻上,面无血色,气息微弱。
握着媳妇冰凉的小手,柴峻心疼坏了,恨不得替她受罪。他怕知雨和彩墨照顾不过来,把阿吉和周毓也叫来帮忙,嘱咐周毓一定要好好为舒婵调理身体。周毓拍胸脯保证,为了早日见到小少主,他一介军医也会努力变成妇科圣手。话说到了柴峻心坎上,他一美就承诺了周毓一件事。
军中事务繁忙,柴峻每日奔波于营地和澹月轩,忙再晚也会回来看媳妇。夜里温香暖玉在怀,虽然暂时只能抱抱亲亲,他也觉得舒坦,睡得香沉,疲累缓解得也快。第二日,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李申他们都明显察觉到了柴峻的变化。从前那个如朗日热风,嬉笑怒骂自由自在,心里不装事的少主,原本清澈的眸光变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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