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也不知踪影,他心里一阵紧张,找到周毓一问,方知舒婵带着两个小婢女从角门出往河边去了。他松了口气,回屋拿了她的披风,去河边找她,怎料却听见了她们主仆三人的对话。
回蜀州,开药铺?再次抛下他一走了之?柴峻的心闷闷的痛,新旧委屈交织沉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舒婵低声吩咐彩墨和知雨先回去,而后慢慢朝柴峻走去,身后拖着条长长的飘忽的影子。她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住,嘴角噙着笑,道:“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这段时日,若非有你陪着我,我怕是撑不过去。药的事,瞒你至今,确是我不对。我想着,毕竟我是抱着毒害柴帅的目的来替嫁的,柴帅大人大量,能留我活命就不错了。我们……先把你母亲的病养好再说吧?兴许是眼下时机不对,而我也要守孝,我在蜀州等你可好?”
按照大梁的习俗,父母丧,子女可守孝三年,期间除不得婚嫁外,百日过后譬如穿彩、食荤、行房皆允;亦可守孝一年,期间需严格斋戒,服素,日日焚香抄经,禁止走亲访友。让柴峻苦等她三年,舒婵想都不敢想,故而一直按照守一年的规矩服丧。
“哪儿都别想去,就在这安心守孝,三年我也等得!”柴峻心里有火,语气显得有些重。她人是被他追到手了,可潜在的威胁并未解除。他没告诉她,那温衙内回去后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他深知温在恒的深沉、狠辣和坚毅,败走西北后,温在恒并未死心,若知婵儿去了蜀州,还不千里走单骑奔去相见?还有那神出鬼没的李光魏,劫了婵儿一回,莫名其妙的又放了她,保不准会劫第二回。
舒婵见他孩子脾气又上来了,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眼波盈盈的仰望着他,道:“我有些冷了。”
闻言,柴峻凝重的面色立时缓和下来,抖开臂弯里的披风帮她系上,双手很自然的抱住她,当娇柔的身躯盈满整个怀抱,他的满腔火气如揭开锅盖的热气般眨眼就发散没了,唯有心尖还有一丝丝的刺痛,想必再抱一会儿,也都好了。
“你想错了,父亲并未怪罪于你。相反,他说你深明大义,于我们柴家有大恩,叫我好好待你。”柴峻摸着舒婵顺滑的头发,自责道,“起初你频频惹怒我,躲避我,再三的拒绝我,我应该早想到的,怪只怪我这头脑从一开始就犯浑。那次把你一个人扔在华山过夜,要是真有个什么闪失,我上哪儿再找一个像你这么勾我心摄我魂的媳妇去?”
舒婵莞尔,下巴抵在他胸前,嗔道:“花言巧语。”
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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