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坐在自个腿上,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才一大早的柴峻就盼着天黑了。
母亲叮嘱他顾及萧如诗当家主母的体面,他不得不遵从。昨晚回到府中,虽然很想去芳绪园看看,可还是忍住了。毕竟婵儿同她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顾及了她们的颜面,婵儿的日子也好过些。
早膳摆好了,两人相对而坐,舒婵看柴峻吃得香,心里头又是甜蜜又是酸涩。
“你别光看我,你也吃啊!”柴峻好笑的催促她。
舒婵把烤饼撕碎了泡进热汤里,拿起乌木镶银箸就着酱菜吃了半碗,不经意的抬眼,发现柴峻正盯着她看。
“你让我吃,你怎地又看起我来了?”舒婵笑问。
柴峻一笑,问道:“你最近出门,可遇到什么新奇之事?”
“新奇之事?”舒婵想了想,摇头,“没有。”
柴峻凝视着舒婵,笑意淡淡,“再想想。”
舒婵眉头微蹙,眼睫轻颤了两下,道:“前几日,有个自称是药材行商的人将我父母的骨灰送了来,说是一位同我父亲交好的御医暗中操办的。我父亲在世时,朋友不多,唯同御医署的太医令是莫逆之交,想必是他托人千里迢迢转送来的。我知道不能把骨灰带进府里,所以就暂时寄存在雷音寺。”
那药材贩子果然没有向她道出实情。不过,这就更耐人寻味了。既然惦记着,为何要藏着掖着,拐弯抹角的?
好在婵儿不知道温在恒的算计而且也未瞒他,柴峻心稍安,道:“寄存在寺里不妥,我尽快命人找块风水宝地,将你父母好生安葬了。往后寒食祭扫,忌日凭吊,也有个去处。”
舒婵点点头,饭是一口也吃不下了,搁下了碗箸,道吃好了。
柴峻也不吃了,问她可否还记得鹿隐。
舒婵一怔,说记得。
“他死了。”柴峻看着她道,“病死在监牢里。”
“怎会?”舒婵惊愕的睁大眼眸,有些语无伦次,“他……舅……温,温将军不是允准鹿隐在寺里先养好伤再收监过审的吗?”
“他说的话,能信?”柴峻有些愤然,“咱们前脚走,后脚官兵就把鹿隐押走了。纵然他戴罪立了功,可官府岂会给一个邪教徒请郎中好好诊治?进了大牢,鹿隐免不了又吃了一番苦头,熬了几日,人就没了。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伤怀。”
舒婵眼里蓄满泪水,想起鹿隐头包红纱背着她在山野里奔逃,想起他被抓住时唱的那首小曲。深浦里,野风香,燕归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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