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想的人,抚慰了他的相思,但此情此景,她所显露出的对自由的向往,深深刺痛了他。
从前她的眼中全是他,而今她的眼中,只有远方。
柴峻忍无可忍,他大步向她走去,带着由积压已久的情伤和怨怒转化成的凛然煞气,来到她面前。
舒婵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柴峻,一脸惊愕。他怎么会在这儿?然而不等她发问,他便抓住她的手臂,将她连扯带抱的塞进车里,然后甩动缰绳,驱车驶离。舒婵慌忙扒着窗子向后望,看到阿吉和知雨被柴峻的亲卫扈从拦下,两个丫头叫喊着急得直跳脚,她们的身影很快被追随过来的亲卫人马所遮挡,看不到了。
沿路屋舍人烟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颠簸,过了好一阵子,马车终于停下了。舒婵稳住身形,向外张望,入眼满是琼枝玉树,密密匝匝,前路不通,而后面则是茫茫雪野,远远地能望见跟过来的人马正呈一字排开……
柴峻弓着腰进入车厢里,也不坐下,半蹲在舒婵跟前,仰头盯着她,眸光锐利又灼热,问道:“一别数日,你想我了不曾?”
他的眉上凝着霜雪,很快化成点点水珠儿,挂在眉梢。两道长眉,像淬过冰水的剑,冒着丝丝寒气。他的眼眸很是明亮,但其中含有太多舒婵看不透的东西,还有映在他眸子里的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她不想看。
舒婵偏移视线,不想看,也不想回答。
“不想我,是不是?”柴峻抓住舒婵的手,他的手冻得冰凉,以前她会包住他的手轻轻揉搓,放在嘴边哈气帮他暖手,现在她却明显的挣了下,没挣脱掉,就皱紧了眉头,僵硬的由他抓着。柴峻往前挪了挪,紧贴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张让他魂牵梦绕的小脸,心头又爱又恨,他紧了紧手,“我可是想死你了!我前日做梦,梦见你了。你为何不给我写信了?还在生我的气是吗?你要生到什么时候啊?你说句话好不好?”
她还是冷着眉眼不吭声,柴峻气恼得抓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吼道:“你说句话!”
“你放开我!别碰我!”舒婵拼力挣扎,可他的双手如铁钳一般,她挣脱不得,最后反被他牢牢锁在怀抱里。
“你只管闹,只管生气,你想过我没有?你让我怎么办?你说,你告诉我!”柴峻气急,红着眼圈怒吼。
“你不是我的重秀,你不是了!”舒婵泪流满面。
“我是!”柴峻斩钉截铁的说道。他说想死她了,半点不架,他已有四个多月未曾同她亲近。眼下,箭在弦上,他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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