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单听声音,倒是嘎嘣脆,丝毫不惧。
“是不是马军奸细,待查问清楚,自有分晓。还请跟我们回去一趟。”冷巍道,他的嗓子前日因过量吸入烟气,显得有些嘶哑。
知雨瞥了一眼这个蒙着脸的破锣嗓大叔,嘴角微抽,蔑然道:“我家夫人看你们救火艰辛,好心好意给你们治病疗伤,还破费犒劳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怀疑我们是奸细。让我们回去也可以,先把拿了我们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们的给我吐出来!”
“我们不是那黑白不分之人,还请小娘子配合。”
“我呸!你算老几?叫你们领头的过来!”
冷巍本来就不善言辞,被这个狂傲无礼的女子“呸”拒后,面上也颇觉无光,于是道了声“得罪了”便拔出佩剑,出招攻来。
习武之人,最是眼明手快,对方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显然这个破锣嗓大叔还是有两下子的,知雨从腰间抽出软剑,使出一招银蛇狂舞,那剑就像急速舞动的银蛇般于空中形成道道波纹,虚虚实实,瞧不真切。
冷巍心中一凛,单此一招,他便领会到这女子的厉害。这些年,无论是上战场还是走江湖,他几乎未逢对手。令他印象较深的对决,还只能数在凉州时同李光魏手下的鸽奴之间的较量。眼下偶遇到的这个狂女,似乎与鸽奴不相上下。
斗了十几个回合,从马上打到地上,知雨意识到自己低估了破锣嗓大叔的实力,想打赢他便不能有所保留,于是使出了雪丝剑法。果然,破锣嗓大叔见状,惊得连连后退,待反应过来才堪堪出招防御。
冷巍起初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面对女子越发凌冽的攻势,他边战边观察她的剑法,确认是在江湖消失已久的雪丝剑法,于是瞅准时机沉声问那女子:“雁荡吕十一郎是你何人?”
知雨霎时一惊,旋身往后退至马车旁,死盯着这个竟能识别出雪丝剑法的破锣嗓大叔。她听师父说起过,雪丝剑的上上一任传人是师父的族叔吕十一郎,吕师公叱咤江湖几十年,唯一的败绩就是败在了曾经的北衙酒圣冷巍手里。师父一直想同冷巍一较高下,奈何没有机会。
师父说过,世间剑法诸般,多有章法套路,唯雪丝剑法仅有十字,全靠习练之人参悟,悟花剑韧,悟石剑实,师父的剑法传承自吕师公,而她领悟尚浅,还达不到独具一格的境界,所使的雪丝剑法是吕氏剑法。
这破锣嗓大叔竟然识得吕氏剑法,且问的是吕十一郎,那他……
“你是何人?”知雨压住心头急欲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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