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再尽心尽力的服侍,似乎也无法与夫君变得亲近起来。她学识字,学礼仪,学琴棋书画,很努力的改变自己,然而去年得见夫君的另一位妾室花棠,才知自己与其差距有多远,便是努力一辈子怕也赶不上。
那花棠,原也不过是一媵婢,却得夫君信任,让她掌管老宅中馈,据说漳浦的庄子、铺面也都是她在帮着管理,她与夫君之间有许多话题可谈。哪像她?除了伺候人,什么也不懂,什么也帮不上。
要是能为夫君诞下一儿半女就好了,她想。这样她在戴家才能立稳脚跟,不然如她这般蠢笨,过不了几年,青春逝,朱颜改,被夫君所嫌,以后只能孤独老死在四方小院里。
回到房中,再看里外的布置,春意心里说不出的沮丧。她正对镜卸着头面,见贴身服侍的婢女玉灵进来了,忙转身看向她,问她事情办得如何了。
玉灵近前回禀道:“娘子放心吧,都办妥了。张管事看在娘子的面上,没把你那侄儿赶走,说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下次若再犯,除非家主出面,谁说情也无用了。”
春意烦闷的闭了闭眼,把手中的簪子扔进妆奁盒内。她这个侄儿在乡下时就爱偷鸡摸狗,若非她兄嫂苦求,她是百千个不愿意帮他谋份工做的。如今将他安排进药铺里做学徒,盼着他能学点好,谁料他竟偷拿铺子里的药材倒卖,被逮个正着。原本是要将其扭送官衙的,管事知其同她的关系,便先通知了她。她不便出门,只能派玉灵代为前去传话,给了那管事些许好处,这才算摆平了。
下次他若再犯,人家就是打死他,她也不会管了。春意恨恨的想,当初兄嫂把她卖给青楼,就是因这个侄儿闯下了大祸,需用她的卖身钱去填窟窿。她早就对兄嫂一家冷了情义,奈何母亲由兄嫂赡养着,她又不能断得彻底。
“我母亲的病可好些了?”春意忧心忡忡的问道。
玉灵迟疑了下,道:“婢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可是我那兄嫂又拿母亲的病来讹我?”春意说着,眼里泛起泪光。
“娘子既都晓得,为何还要一而再的心软?婢子听你的吩咐,带着郎中上门去,你的兄嫂只管问婢子要去了银钱,并不让郎中进门看诊,说已请郎中看过了,再看也是浪费。”玉灵愤然说道。
春意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都不觉得疼。她母亲身体一向不好,当初夫君给了家里一笔钱,其实足够兄嫂置下田宅,若老实经营,怎会无钱为母亲医治?自打她进了戴家,兄嫂就时常算计她的月例,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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