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将军真是操心操劳的命啊!”彩墨摇头叹道,“威武军的兵力是马军的几倍,五个人打一个还打不赢?”
舒婵放下账本,轻轻揉了揉双眼,探过身子看了眼还在闷头想事的温在恒,道:“奉朔对他有恩,把他调来福建也是信任看重他,即便奉三郎不待见他,他也不能真的撂挑子。再说了,战场上瞬息万变,不是人多就一定能获胜的,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
“我不懂打仗,可温将军要再这么走下去,店家的地板都被他磨光了。”彩墨笑道。
舒婵笑了笑,忽然想起有件东西温在恒或许用得上,便让知雨把箱笼打开,一通翻找。
天黑得早,温在恒就着烛火看他方才画的图,一条线上串着几个黑点,每个黑点代表一个北伐行军必经之地。可惜他并不熟悉福建北部的地形地势,只记得地名,这么干看着,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花来。
舒婵端着双耳陶罐停在门口,门半敞着,她敲了敲门,听里头的人说进来,便仔细着脚下进了屋。
温在恒见她来了,忙放下手中的图,起身去接她手中的陶罐。
“别忙,罐子还烫着呢。”舒婵把陶罐放在罗汉榻的小几上,揭开盖子,热气腾腾冒了出来,随之一股淡淡的苦味也弥散开来。
“这是?”温在恒不解,他晚上已经用过药膳,怎么又要喝药?
舒婵看了眼他两鬓的白发,道:“这是为你特制的安神汤。东根说他师父这两日瞧着愁得很,头发又愁白了好多根,方才一边洗脚一边还担心你,非要让我来看看。”
温在恒听了心里甜丝丝的,哪里是东根担心他,分明是她担心他嘛!不过这头上的白发真是令他无可奈何,衣裳鞋袜都可以穿新的,就连皮肤也能捂白,白发却难以变黑,她会不会嫌他老?想到这他有些难为情,手不自在的摸了摸鬓角。
舒婵忍住笑,看到他画的图就知自己来对了,不过还是等他将安神汤喝完才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羊皮卷递给他。
展开羊皮卷,乍一看就让温在恒惊奇的抬起了头。这竟然是一幅福建的舆图!舆图在军中都算机要,民间谁要是有,非以奸细的嫌疑抓起来严刑拷打不可。但因舒婵是李光魏带教出来的,她有舆图并不惊奇,真正让温在恒惊奇的是,她如何知道他眼下急需舆图?
他们明明心有灵犀,旁的一点就通,为何单单心意不通呢?她心里的那扇门死活都不肯为他开,有时想想也挺委屈的。
她别的没多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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