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了圣人的旨意,要到内卫司协助韩长暮查办这几个案子,姚杳就想清楚了以后与韩长暮的相处方式,韩长暮是她的上峰,得罪了他没好处,就算成不了朋友,但绝不能是敌人,那么,该狗腿子的时候就得狗腿子。
她笑眯眯的点头:“那么,定能打安王一个措手不及。”
韩长暮挑了挑眉,这样的姚杳看起来有点心虚,他戏谑一笑:“姚参军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官吗,这般嘴甜?”
“......”姚杳微哽,只觉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被踹的心口疼。
马车刚一停下来,她就率先跳下车,站在内卫司乌压压的大门外头,一阵郁结。
门口的内卫看到韩长暮大步走过来,赶忙行了个礼。
韩长暮解下披风交给内卫,又取了一吊钱给他,一叠声的吩咐道:“去前头买四个胡饼,两碗羊肉馎饦。”
内卫赶忙答应着往外走。
韩长暮朝目瞪口呆的姚杳淡笑道:“愣着干什么,怕进了内卫司走不出来吗?”
姚杳回过神,恭维道:“怎么会,卑职是觉得这地方高山仰止,一时感慨罢了。”
面对着像变了个人似得姚杳,韩长暮实在是错愕不已,他挑唇嘲讽的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用在这人身上,实在是太恰当了,前后两张面孔,翻脸堪比翻书,她不去做佞臣,真是浪费了。
他冷冷哼了一声:“先用暮食,剩下的事情,就看姚参军的了。”
姚杳挑眉,他还没忘了那茬事呢,也罢,早晚都要走这么一遭。
她想了想,恭恭敬敬道:“大人,卑职想去看看霍寒山。”
韩长暮脚步一收,闷闷道:“去吧,有些话你问比我问,更合适些。”
姚杳束手而立,垂首道:“是。”
内卫司的监牢比京兆府的牢房阴森了几分,看守的也更加森严。
姚杳沿着石阶向下,走过幽长的甬道,两侧的石壁逼仄迫人。
前头的内卫提灯引路,走到尽头的一处牢房停了下来,拉开了送饭送水用的小窗,语气生硬道:“姚参军,长话短说。”
姚杳笑着点头道谢,待内卫退到几步远后,她一下子就扑到了小窗户上,不停的喊道:“霍寒山,霍寒山,姓霍的,你是死了还是聋了。”
不远处的内卫皱了皱眉。
牢房里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一双手突然就伸出了小窗,一下子就抓住姚杳的手:“阿杳啊,阿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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