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暮见架势不对,赶紧走上前来,朝着随从淡声道:“不见可以,有句话,劳你带给查哈格。”
随从瞥了韩长暮一眼,两撇小胡子气的直抖,这人也太托大了,竟然敢直呼大人的名讳。
韩长暮毫不在意随从趾高气昂的态度,依旧淡然道:“告诉查哈格,拓跋伏允不日进京。”
随从变了脸色,正要说话,韩长暮却转头对陈贤道:“陈大人,既然代善王子身体有恙,那咱们就改日再来面见吧。”
陈贤恢复了一脸的笑模样,呵呵呵的笑道:“也好,也好。”他朝随从道:“就请代为向王子转达本官和韩大人的慰问,他日王子痊愈,本官和韩大人再来面见。”
随从张了张嘴,心急如焚,汉话就更说不利落了,只眼睁睁的看着二人丢下几箱子重礼,联袂而走。
出了四方馆的大门,陈贤低声问:“韩大人,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韩长暮仰头望天,日头高悬在头顶,淡淡的饭香在空气中氤氲,他抽了下鼻尖儿。
陈贤立马心领神会,笑眯眯道:“走,今日某请客,去尝尝沈家酒肆的馎饦。”
韩长暮莞尔:“沈家酒肆上了新菜,叫玛瑙豕肉,听闻很不错。”
陈贤哽了一哽,可不是不错嘛,一百文一块肉,都赶上一斤豕肉的价儿了。他巡弋了韩长暮几眼,照这体格,没个十块八块的,下不来吧。
可他大话都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了,只能是去吧,出一回血。
沈家酒肆生意十分兴旺,沈家娘子坐在柜台后头,扒拉算盘珠子,提笔记账,跑堂伙计肩上搭着块白汗巾,手里捧着菜牌请食客们点菜。
韩长暮和陈贤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位子了,幸而陈贤是熟客,酒肆里头有了空位子,跑堂伙计就立刻把二人请了进去。
二人相对而坐,跑堂伙计捧着菜牌,请二人点菜。
韩长暮十分不客气,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菜牌上,口中吐出一连串儿的菜名。
陈贤抽了抽嘴角,肉疼啊,一个月的俸禄保不住了,再这么点下去,自家娘子不会放过他的,搞不好回去要跪算盘了。
眼看着韩长暮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一把捂住韩长暮的手,讪讪笑道:“那个,韩大,韩兄,点多了吃不完,浪费了。”
韩长暮笑笑:“没事,酒肆提供食盒,吃不完可以带走。”
“扑哧”一声,陈贤呛了一口茶,无语了。
酒肆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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