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他定会分毫不差的交给我,至于神医的下落,不查也罢。”
这一番寂寥的话听来格外悲凉,孟岁隔陡然跪了下来,低呼了一声:“世子!”
他随着韩长暮入京,便知是来做什么的,既然做了质子,就要有做质子的觉悟,凡事不可擅动,凡事都要听宫里那位的。
他低低道:“属下一定要找到神医,让世子不再受胁迫。”
韩长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见这些话说出口,姚杳依旧半点反应都没有,他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收起了试探之心。
看来阿杳的确是昏迷不醒了,否则,这定力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不再试探姚杳,转头问孟岁隔:“蒋绅外宅里的那些人,都审完了吗?”
孟岁隔道:“属下回来的时候,还有十几个没有审,何总旗在连夜审问,已经挑出来了几个异常的单独关押了。”
韩长暮点头,又问了几句旁的,掩口打
了个哈欠。
孟岁隔道:“世子,已经寅初二刻了,世子早点歇着吧。”
连着熬了两夜,韩长暮也实在是熬不住了,掖了掖姚杳的被角,放下帐幔,眼看房间里再无不妥,才放心的回了房。
回房之后,谢孟夏哼哼唧唧的声音入耳,他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没有料理好。
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了外书房后面的房间。
房间里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了,溅上血的胡床食案,并毡毯迎枕之类的物件也都搬了出去,换成了干净一新的,连香炉里的香,都换上了香味盈人的,足以冲散房间里的血腥气。
谢孟夏吓得面无人色,裹了一层毡毯,外头还罩了厚厚的锦被,怀里抱着个豆青色绣白玉兰的迎枕,哆哆嗦嗦的坐在床上,嗓子已经嚎哑了,抽抽搭搭的哼唧着,发不出大的声音来。
一看韩长暮进来,他嗷的一声,扔了迎枕,散了锦被,冲到韩长暮的怀里,牢牢的挂着,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抽抽道:“久朝,久朝啊,吓死本王了。”
韩长暮已经嫌弃的不能再嫌弃了,看着谢孟夏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他身上,他克制住把谢孟夏掀翻在地的冲动,温言细语的哄道:“殿下,殿下,没事了,刺客已经逃走了,没事了啊。”
“逃,走了!!”谢孟夏扯着嗓子尖叫一声,险些白眼一翻晕过去:“怎么会逃走了啊,他要是再来刺杀本王可怎么办,久朝啊,本王好害怕啊,害怕死了。”
孟岁隔嘴角直抽,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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