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这屋子里还有韩长暮的下属,他总要给自家兄长留些面子,他就要坐到地上拍着大腿狂笑了,这会儿只能嘿嘿笑的像只偷吃的鼠儿:“哎哟,我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哥还有这样的时候啊,哎哟,可算是开了荤了!”
冷临江看了半晌二人说闲话,突然幽幽的来了一句:“殿下是打算改行当厨子吗?”
谢孟夏愣住了:“啥,为啥要当厨子?”
冷临江继续幽幽道:“殿下这添油加醋的本事见长啊,当厨子最合适了。”
“......”谢孟夏磨了磨牙,恨恨开口:“你给我等着!”
就在这几人闲话的时候,韩长暮已经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将程朝颜和韩长云的话两相对照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他扶着膝头站了起来,淡声道:“好了,程总旗,你们暂且在这歇息,照应好他们,我去去就来。”
程朝颜捂着肚子,一脸难色,应声称是。
听到这
话,清浅哀哀的望向了韩长暮,目光柔弱而娇羞,她方才将谢孟夏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也很明白现在自己所处的境地,只怕韩长暮一走,她就要备受折磨了。
可从始至终,韩长暮都没有看清浅一眼,更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清浅的神情一下子便暗淡了下来,唇角嗫嚅两下,最终默然无语的低下了头,懊悔在心间弥漫开来。
而韩长暮走出去后,韩长云嘿嘿笑了两声,走到了清浅的旁边,就着微弱的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嗤的讥讽一笑:“也没长得多么国色天香啊,怎么就敢做逃妾。”
一句话便戳痛了清浅的心,她鼻尖一酸,包了一眼窝又酸又涩的泪,头低的更狠了,深深的悔不当初。
韩长暮轻巧的走出院子,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几间黑黢黢的屋子,沿着来时的路又仔细找了一番,果然又在草丛中发现了四枚同样的珍珠。
他又顺手将黑衣男子的尸身和陌刀都草草掩埋了,这些都是日后察查此事的物证。
他心事重重的回到水匪们暂时休息的地方,在姚杳身旁坐下来。见她对他的返回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深深的瞥了她一眼,见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他微微挑眉,解下腰间的佩囊,递到姚杳面前:“看看这个。”
姚杳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睛,满腹狐疑的解开佩囊,看了一眼里头的东西,笑了笑:“大人这是从哪淘换的,这珠子看起来不错,穿起来送姑娘挺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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