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进宫,看看圣人会不会偏袒于她!”
“大人,司使大人息怒!”何振福一看事情要闹大,赶忙拦住韩长暮劝道:“跟圣人说这种腌臜事,大人有理也要变成没理了,大人还不清楚安南郡王妃是什么人吗,那就是个得理不饶人没理还搅三分的泼妇,安南郡王活着的时候,打仗没赢过,升官没停过,靠的是什么,靠的不就是既美貌又能豁得出去的王妃吗,后来安南郡王救驾而亡,这安南郡王妃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她的裙下之臣就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割,一茬一茬的长,圣人竟然还乐见其成,赞她是女中豪杰真性情,这桩案子报上去,保不齐圣人再赞她一句深情厚意真性情,大人,咱们内卫司的脸可就掉在地上了,摔得稀碎,捡的捡不起来了!”
何振福劝的苦口婆心,口干舌燥,嘴皮子都磨薄了三层,都赶得口灿莲花口吐白沫了,总算看到韩长暮犹犹豫豫的坐了回去,他这才慢慢的松了口气。
累死人了!他这辈子都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
韩长暮摩挲着手腕,脸色已经从惊怒转为平静,是了,他跟一个孀居的妇人做什么意气之争,争赢了被人诟病,争输遭人嗤笑。
简直没有半点好处,保不齐还会惹怒了圣人。
毕竟安南郡王是救驾而亡,死的时候,圣人亲口承诺会善待他的妻小,保他们荣华富贵长盛不衰,这些年来,安南郡王府的任何人出门,上到郡王妃下到丫鬟小厮,那都是横着走的,京城里再显赫的府邸,也要对他们退避三舍,圣人也从未多斥责过半句话。
其实韩长暮是明白圣人的用意的,圣人对安南郡王府越宽厚,便会有人因为这恩厚对圣人前赴后继的尽忠,而不过就是一群妇孺,再如何霸道还能翻出天来吗。
如此权衡下来,他生硬的对上安南郡王府,还真不一定能占到多少便宜。
这样的人,不能用内卫司的手段去对付,一个不慎便会留下欺辱功臣遗孀的骂名。
韩长暮慢慢沉凝着,眯了眯眼,骤然抬头望着孟岁隔。
孟岁隔生的劲瘦而青涩,状若一杆生机勃勃的青竹,脆嫩的令人一眼忘俗。
孟岁隔面露警惕,急急退了两步,环抱双手,偏着头低声道:“大人,你要干嘛!”
韩长暮抿嘴笑了笑,朝孟岁隔抬了抬下巴:“何总旗,你知道安南郡王妃常去哪些地方吗?”
何振福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兴奋道:“卑职知道。”
韩长暮挑眉:“那,你就带着孟岁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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