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将永安帝糊弄过去。
永安帝心思深沉,这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一行人照旧乘船去了那片湖心岛,几扇雕花轩窗大开着,外头的情形一览无余。
楼台四周驻守的是韩长暮带来的人,并非是内卫司的内卫,而是从韩王府带出来的心腹,他悉心培养的暗卫。
现在的内卫司并非铁板一块,内卫们并非都是他的心腹。
他可不敢冒半点风险。
众人落座,韩长暮看了眼安南郡王妃,似乎一夜之间,她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不像世子重伤的时候,她只会哭哭啼啼的那样软弱无用了。
他转念一想,安南郡王妃经受了这么巨大的打击,若还没点改变和长进,那她这心可够大的。
安南郡王妃到底出身明宫,宫廷争斗阴谋阳谋都见识过不少,虽然性子养的有些软弱,但却也不是真的天真不谙世事,从前只是因为没有真正到生死一线的险地,而今经历了昨夜的一番变故,她打起精神来应对,人竟然有了种脱胎换骨般的崭新之感。
既然打定了主意,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微微倾身:“韩世子,四美图可带来了?”
韩长暮转身朝姚杳伸出手,姚杳把四美图搁在书案上,慢慢展开。
这幅画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安南郡王妃的心里,但即便是这样,她每次在看到这幅画时,还是心头一悸,忍不住想要落泪。
她颤抖着手,轻轻抚过画面,指尖轻颤着,在背对着画面的两个姑娘的身上按了按,叹息之声恍若悠长的风,从久远的岁月中穿行而来:“这张四美图是国破前两个月画的,画的是十六岁的我和十四岁的妹妹,当时父皇刚刚将,将那些东西稳妥的送出去藏好。”
最后那句话她说的格外艰涩为难,当时的情形,前朝风雨飘摇,民不聊生,士兵在前线拼杀,却连饷银都拿不到,甚至连战死之后的抚恤银都要再三拖欠。
可这个时候,一国之君的明帝想的却不是社稷民生,反倒将大笔黄金白银和珍宝运出去,私藏起来。
当时的她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毕竟天下都是皇家所有,可后来忆起往事,父皇的做法无异于自毁根基,难怪,难怪前朝会兵败如山倒,国破的那样快。
韩长暮看着安南郡王妃心潮起伏,悲伤难掩,并没有出言劝慰什么。
他并没有经历过那段往事,做不到感同身受,但听安南郡王妃的这一番话,他对前朝的国破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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