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男子放开她,帮她整理好衣襟:“明日天亮便要启程,我不在京的日子里,你可以去看看我娘么?”
“刚刚轻薄我,这会还提要求,哪有你这样没脸没皮的人?”
颜芙凝扶在门上,尽量不让他发觉她此刻已然站不稳了。
傅辞翊瞧出来,圈住她的腰身:“我当你答应了。”
她羞恼,伸手捶他。
拳头落在他的伤口上,倏然停了捶打的动作。
“心疼我?”
男子笑了,笑得风华绝代。
他极少笑,又极少笑成这般,原本古井无波的眸子,仿若亮起星辰。
颜芙凝看呆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我才不心疼你!”
又推了他:“你快回去早些休息,明日早起赶路,得保证睡眠。”
“好歹让我穿上衣袍。”傅辞翊浅笑。
颜芙凝缩回手,等他穿衣。
男子动作颇快,很快穿好,从卧房窗户跃了出去。
片刻之后,彩玉带着丫鬟们担水进来。
彩玉不经意一瞥,惊道:“小姐脖子上锁骨上怎么有了红痕?”
颜芙凝抚上颈子,淡声解释:“方才开了窗,许是那会在窗口被蚊子叮了两口。”
“可恶的蚊子。”彩玉骂了一句,指挥丫鬟们将水倒进浴桶。
“就是可恶。”颜芙凝附和。
此刻的傅辞翊已经坐上自家马车。
接连两个喷嚏,打得他蹙眉。
傅江扭头问:“天这么热,公子莫不是着凉?”
“驾你的车。”傅辞翊淡淡道了一句。
伸手摸到肩头,里头是她咬的齿痕,如此也算带了份她给的礼,明日也好启程去往澎州了。
这边厢,傅辞翊回傅家。
那边厢,颜芙凝坐进了浴桶内。
她沐浴时,不喜有人伺候,此刻亦如是。
低头瞧了眼心口,吻痕明显,在温水里一浸,更是发红了些。
——
翌日清早,颜芙凝趁彩玉还没进来伺候,她先下了床。
心口的吻痕被衣裳遮住,倒无妨。
如今天热,衣裙的领子都不高,颈子与锁骨处的痕迹,旁人一眼便能瞧见。
遂拿脂粉盖了盖。
再瞧一眼镜中的自己,只要不出汗,吻痕便瞧不见。
颜芙凝这才放心让彩玉等人进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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