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回来。顺道让吴兴去跟罗管事打个招呼。”
罗矩出了门,谢琬原地坐了会儿,也抬脚上偏院来。
李二顺已经被两瓢冷水泼醒了,正跪在地下慌张地四下打量。
谢琬进了屋里,顺势坐在上首已然擦拭干净的圈椅上,再冷冷往他一瞟。举手投足之间,已将平日掩藏在八岁外表下的一腔冷凝持重悉数释放了出来。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盯着他看。
她瞳仁儿原本就大,加上小孩子眼眸黑白分明,李二顺正不知身处何地,陡然见到她从明处走到暗处已是一惊,再见得她这么不言不语盯着自己,愈发觉得高深莫测,张了几次嘴,却是都没有说出话来。
明明她才是个半大的小女孩子,可是浑身上下那股慑人的气势却仿佛沉淀了已有半辈子,那种不悲不喜宠辱不惊的镇定,更是让人无法逼视。
两厢对恃着,汗意渐渐从他额角凝结成汗珠。
玉雪进来给谢琬奉了杯茶,她接在手里慢腾腾喝了半杯,看他双腿已开始发颤,才望着紧闭着的窗门说道:“我在黄石镇打你的时候是腊月十六,那时你在镇上铁匠铺当差。我们太太王氏素与赵夫人交好,她知道了你被打,然后把你荐给了赵夫人,之后联合了赵县令一家在我们老爷面前合演了一出好戏。是吗?”
“不是,不是!”他咬牙否认,可是看着她的双眼,却猛地想起那两鞭落在脸上时的钻心疼痛来。
谢琬浑似不曾听到,顿了顿,又自顾自问道:“王氏跟赵夫人之间,订的是什么条件?”
赵县令也是七品父母官,好歹有着身份在,王氏不开出让他们动心的条件,他们怎么会同意与她沆瀣一气?
李二顺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再也想不到她竟能直指这其中之要害,是啊,他机灵不及别人,勤奋不及别人,就连讨好卖乖也不及别人,若没有那日王氏开出的报酬,赵夫人又怎么会同意把他收下?
他长久地不说话,谢琬也不着急催促。只是忽然间她偏了头,声音平静得像是在吩咐下人拿糕点:“申田,拿床薄棉被来,再拿根棍子。”
棉被加棍子,稍微在大户里混过些时日的都听得出来这是要上刑。棍子打在裹着棉被的人身上,只会落下内伤,而外表一点看不出来。这招数极其之狠,稍有不慎便会导致脏腑破裂而死。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竟然懂得这些!
申田去拿棉被棍子了,罗矩正好传完话回来,听见李二顺惊慌尖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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