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醉眼朦胧与谢荣笑道:“什么也不要想!微平,人生得意须尽欢!有时候你遵守的规矩越多,越是容易被自己套牢!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郭兴歪歪扭扭地大笑着出去,谢荣留在窗下静坐下来。
采薇垂头给他添酒,夕阳将她的投影落在桌案上,壶上纤纤五指像朵吐信的兰花。
谢荣举杯饮尽。采薇双手渐移到他的衣襟,低着红透的脸来替他宽衣,明明很简单的事,她的手势却因紧张而微颤,目光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谢荣垂眸盯着她,忽然捉住她的手,从怀里缓缓摸出张银票,放到她手里:“出去吧。”
采薇脸色一白,抬头道:“爷是嫌弃奴家么?”
谢荣看着她,温柔地道:“不嫌弃。但我要走了。”
他掸掸衣襟,站起身。采薇忙爬起来,静静随在他身后相送。
谢荣边调去刑部任右侍郎的消息三日后就下发下来了,而与此同时,大理寺也把骆七放了出来。虽然收押骆七的旨意是皇上下的,可是皇上面前自有太子说服,因而这层也并没有费什么周折。
谢琬收到这消息便就出了门。
而这个时候殷昱刚刚从营里回府,听得这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就坐了下来。
“太子殿下突然下旨把骆七放了,也不知道是何用意?”庞白头疼的说。
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太子殿下的心意,却比女人心还要深——他不是有意犯上,而是世上确实能够参透太子心意的人也没有几个。这骆七明摆着就是有问题的人,眼下就等着大理寺在皇上的施压下招供出来,他却居然把他放了!
殷昱沉思半晌,说道:“我也猜不透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骆七这一出来,肯定会有人想要杀他灭口,我们眼下就得紧跟着他,看看来杀他的人是谁?”
庞白与公孙柳互视一眼点头:“主上说的不错,那么殿下的意思莫非也跟主上一样?”
殷昱起身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里正说着,武魁忽然大步进来:“主上!琬姑娘来了!”
殷昱双目微凝看向门外,只见夕阳下果然款款走来头戴帏帽的一人。
进了门,她把帏帽取下递给身后的邢珠,直望着殷昱道:“骆七出来了,你知道了吗?”
九月的天气还有点热,她的鼻尖上凝结着一层细细的汗珠,而她的脸庞在热意的氤氲下,显得更细腻了。殷昱余光扫了眼外面觑过来的许多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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