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我又不是朝官,只是您的侄女,难道朝廷律法还不让侄女孝敬点东西给自己的叔叔?”
靳永沉吟不语。
谢琬再笑道:“再推辞就生份了。”
靳永这个人很油滑,但是油滑的人也有优点,就是心里始终是明白的,他必须明白这利益得失才有可能去油滑地与人周旋。谢琬送他这样的珍品,他又岂能不明白她的用意?往后两边互相合作的路还长着,她这也是在表达态度。
想到这里,他也就捋须笑了笑,说道:“你既然要孝敬我,那也不能让你白孝敬。我这里有两株盆栽的松树,是江南名家养成的,知道你喜欢松,回头你带回去。”
谢琬笑了笑,点头道:“如此就多谢表叔了。”
这里说完话,靳亭便就来寻她去后园子了。
有些日子没见到靳亭,因着殷昱中午不在,索性就应了靳夫人的挽留留下来吃午饭。靳亭近来气色极好,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气息,使得她看上去愈发娇美。原来这些日子没去找谢琬说话,是因为与哥嫂去田庄住了段时间。而她言语里透露出来的讯息,原来魏暹也跟着他们跑了过去。
“怪不得上回我见了他之后就不见了人影,原来是跟你们玩儿去了!”
谢琬笑道。上回他答应她跟兵部下面打招呼,把曾密留在京师半个月之后,她中间也曾让人去找过他一次,结果魏夫人让人回话说他不在。
靳亭听见这话脸上蓦然红了红,不过谢琬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广恩伯府这边很快就派了媒人向四叶胡同行媒聘之事了,因为只有一个月期限,所以很多事不得不从简。当然就算都有从简的默契,可是也总免不了有那样那样的争执,广恩伯府这边有的是时间跟谢家拗,谢荣把事情全权交给了谢芸夫妇和庞福,竟然鲜少过问了。
这件事实在是他心头的一道疮疤,实在经不起这样反复提起。
谢葳很是疯狂地吵了几日,那几日谢棋都躲在万福堂不敢出来。
但是日子还是在吵吵闹闹中过去了,谢葳就是再不同意,这条路也无法回头。
而黄氏再也没有出现过,听说这些日子已经彻底戒荤腥,也再也没有踏出过门槛一步。
他能够感受到她心底的苍凉,可是他也知道,这一生一世,他是再也没有办法与她见面了。
这日庞福趁着谢荣早归,问他道:“清河那边也该派人送讯儿去了,老爷可有何示下?”
谢家大部分的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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