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鬼主意的时候,就只会找我。”
殷昭笑起来。
谢琬又道:“外头如今传的最热烈的除了你大婚的事,便是殷曜要选妃的事。郑侧妃到如今为止也没有看上谁的意思,我估摸着,她是想在内阁里头选。
“内阁里杜柳二位府里正好有适龄的闺秀,不过杜柳二位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他们俩虽然跟魏彬他们有点小嫌隙,但是也难像季振元那样成气候。郑侧妃要想策动他们,恐怕还得狠狠花点心思。”
殷昭道:“他不过是个庶子,杜柳二人是瞎了眼才会把姑娘嫁给他。”
她极少真正地去讥讽什么人,作为一个公主,处在她的位置,实在已没有多少人值得她去讥讽嘲弄,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她成为一个口里喷毒汁儿的人。
谢琬对瞎了眼三个字无语了一下,磕开了手上一颗瓜子。
不管怎么样,郑侧妃这次是卯足了劲想要给殷曜挑门好媳妇儿,在没有递到凤栖宫之前,他们都不必太紧张。
这一夜没有太多睡眠,因为殷昭出嫁前还得去太庙祭祖诏告天地,殷昱和谢琬也天没亮就爬了起来,整整一日,到了下晌,鲁国公府接亲的队伍进了宫城门,便一路启程去到顾家。
鲁国公如今掌管着五城兵马司,而五城营里大多是勋贵族亲,属下本就众多,加之如今尚的又是公主,又多了道皇亲的身份,所以今日的隆重气派是有目共睹的。
荣二奶奶因着郑侧妃的嘱托,所以一到鲁国公府便留意起广恩伯府的人,终于在嫁辇入府后不久,见到了随在广恩伯夫人身侧的任如画。
任如画自打奉曾密的斥责交了中馈,又去了正院立规矩,整个人便逐日地憔悴起来。丈夫就是女人的天,可是她的丈夫靠不住了,谢葳如今一步步代替了她的位置,这让她愤怒,更让她心寒。有时候她都不知道曾密这样待她,她还去跟谢葳争什么?
可是不争她又不甘心,她在曾家得意了十多年,安稳了十多年,本以来能够就这样安稳地过到老,然而突然之间全变了,谢葳进来了,跟她分享着她的丈夫,然后她以为她能够守得住她的阵营,结果也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她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今儿这样的场合她本也不想来,如今对外应酬的都是谢葳,她不知道她有着怎么样一颗坚硬的心,可以顶着平妻的身份在外应酬,可是她就是这样做了,而且还做到了,最近勋贵圈里的几场宴会,谢葳都应付的很好,与此同时,也与五城营里曾密同僚的家眷开始有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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