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小雪下到近黑就停了下来,只是把这些天被太阳控出来的颜色,又重新补了一层薄薄的‘白漆’。
其后几天,赵长安不得不郁闷的陪着父母转酒场,收获无数赞扬,得到无数学生的白眼。
初五,赵长安到楚跃良家吃饭。
其实他不是多想去,不过楚跃良连打几个电话逼迫,赵长安只得过去。
当天上午,赵长安一到楚跃良住得那个平房小院,看着里面黑压压的人,就直叫饶,估计今天铁定得倒。
“这是有容大姑父。”
“叔叔您好。”
“这个有容姑母。”
“阿姨您好。”
“这是有容三爹。”
“叔叔,您好。”
“这是有容小姨。”
看着这张年轻靓丽的脸,赵长安没敢喊‘阿姨’,只得喊:“小姨您好。”
“这是小姨夫。”
“小姨夫您好。”
一群人围着赵长安等介绍,喊得赵长安头晕脑胀,还没开喝就丧失了一半的战斗力。
楚跃良是彭州初中中心校初三年级主任,爱人是县城镇副镇长,亲戚众多,听楚跃良说主要是等他,不然大年初一他就开席了。
听得赵长安诚惶诚恐。
中午直接被喝翻。
——
赵长安在楚有容床上一觉睡到近天黑,拿着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快六点,因为调成了静音,一堆未接电话。
“文烨,——”
打电话途中,他才发现楚有容居然在卧室里面,正在小台灯下看书。
“抱歉,占着你的床了。”
“我家里从来不留宿人,真要来客晚上不走也是在镇里招待所开房间。”
楚有容声音淡淡的:“我妈已经把书房清理好了,你晚上在书房睡。”
“不用,不用,我这就回去。”
赵长安连忙起床,穿袄子,鞋子。
“听听外边,你走得了?”
楚有容提醒。
赵长安定了定心神,外边客厅里面果然全是热热闹闹说话的声音。
还有小孩子在窗外院子里面放炮,厨房那里‘噼噼啪啪’的炒菜声。
“他们都没走?”
赵长安惊讶。
“走了,这是新一茬。是我爸学校和教育局的,我妈镇里和县里的。”
“我应该能走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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