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辉道:“两人,另一个伤的更重一点,在隔壁宿舍。”
江远点点头,迟疑片刻,问:“那你觉得,凶手是针对你,还是针对地方的?”
这也是侯乐家刚才提到的问题了。
柳景辉全省到处跑,身上沾的案子多的很,其中不免还有悬案,可能还有未处理好的案件,用玄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沾染的因果太多了。
就是完结的案子,嫌疑人可能也不满意,受害人或家属也许同样不满意。
刑事案件本来就是社会矛盾的大冲撞,回头冲撞到办案人员身上,不一定,但不奇怪。
但从案件的复杂程度来说,针对柳景辉的案子,反而更好侦破,影响也小。
反而,作案者如果针对的是紫峰山,那就是针对不特定人群的,这种,侦破起来麻烦,背后的原因,估计也不会令人愉快。
柳景辉脸色微冷,道:“我是去找尸体的,就在有点眉目的时候出问题。跟前甚至都没有其他人上来的迹象,结果车胎被戳……这种情况,不需要想的太多,最直接的推理,就是最正确的推理。这人就是妨碍我找尸体的!”
这时候,旁边的王钟小声道:“他们这样子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也不怕激怒您?”
“他们本来想弄死我的。”柳景辉恨恨的道:“要不是我的车技好,就掉悬崖下面去了。”
江远也不知道柳景辉的车技是不是真的好,略有点迟疑。
柳景辉无所谓的道:“不用深究这个,敌人害怕的,我们就要坚持做下去,我明天就去紫峰山煤矿,继续找尸体去。”
“护士说您要住院一个月的……”
“是一个月伤愈,我又不用胳膊。带着去就是了。”柳景辉大咧咧的,道:“这次我多带几个人,陪这位兄弟玩玩。”
“你怎么知道是一个人?”江远反问。
柳景辉笑出了白牙:“我当时连枪都没带,如果人多的话,一拥而上,把我砍死埋掉不就行了,何必扎车胎,这么不稳妥,还留下更多的证据。”
江远默然。他们是一起爬过吴珑山的猎道的,这种荒郊野外没监控的地方,血迹乃至于人体组织,都有可能被微生物所分解,再把车卖去草原,就很难追查了。
相比之下,柳景辉车祸失踪,总归要有人来调查的,刀戳过的轮胎,大概率是躲不过现勘的眼睛的。
“所以,有个人窝在紫峰山煤矿,还杀人?”江远将情况总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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