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又空了出来,他端端正正的道:“江远有好几个案子都用的是法医昆虫学,他做死亡时间鉴定也是一绝。之前做了一个咱们一个京城的案子,十几年前还是多久的命案积案,警察被枪击的案子,光是看照片,就把死亡时间给修正了。精确的那种。”
“案子破了吗?”詹龛就实用主义多了。
“肯定破了啊。说十几年前的命案积案!”
“那确实厉害。”詹龛微微点头。他其实也懂些法医昆虫学的,在京城的法医鉴定中心里工作,手里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绝活,怎么好意思,很容易在日常遇到不好意思的。
“我们先做鉴定吧。”今天值班的资深法医曾连荣声音闷闷的。
京城和山南是截然不同的生态体系了,在山南省,能做法医人类学鉴定的法医少之又少,就算懂一点的,也都不是很自信,但凡有江远参与的时候,都会积极的联系江远来做,又或者自尊心比较强的,就一定要自己做,也会做的认认真真且战战兢兢的。
但在京城,懂法医人类学的法医就太多了。
不仅是警察体系,两院也多的是牛逼的法医,学校和研究机构里面的扫地僧更不知道有多少。
而就实践方面,曾连荣也是专家级的法医了,放在外面,同样是各家机构咨询和请教的人选之一。
曾连荣也没有要跟江远较量的意思,不过,这个案子落在了他的手里,他自然就会照常工作,总不能将之一推了之,给外来的法医去做。
至于范局的要求,曾连荣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反正大家一起工作就是了。
中年人的职场,就主打一个听从命令,从不服从,恭恭敬敬,自行其是。
“一号尸体,死者为女性,未曾生育,这里拍个照,标注个阴性……”曾连荣很快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法医做尸体鉴定的工作,特别像是做数学的证明题。
它是一个特别细致的工作,但并不是让你冥思苦想,尝试着去“破解”的工作。
这项工作,第一步首先是列出所有的已知条件,已知的条件越多,自己手里的资源也就越多,能够选择的空间也就越大。
至于说最终的结果,如何被证明,其实都是有公式的,重要的是如何从已知条件契合进公式中去。尸体鉴定其实也是一样的,什么样的状态代表着什么样的结果,那是前人研究出来的,不需要一名法医在工作中临时“想象”出来。
曾连荣自认是一个细致的人,多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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