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瓦斯的身体微微佝偻着,手上拿着一盏萤石灯,脸上的皱纹像是晒干的橘子皮一样的皱着,有些苦味。
自从几个月前他在铁楞堡把事情搞砸之后,他在塞内尔家族的地位就一落千丈,那刚刚才向他敞开的,可以让他爬到更高位置的一道金光灿灿的大门就再次关闭了,不仅如此,还在努力攀爬途中的他更是被无情的从那上升通道中被人打落下来,掉到了更低的位置,成为了托克依城中塞内尔家族的一个守库人。
守库人怎么会有他以前的庄园管家的职位舒服呢?这是一个清苦的差事,和这个差事相伴的,除了手上的那盏萤石灯,就只有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个估计永远也不会吹响的哨子。
想到以前自己到了这个时候,一定是至少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奴在被窝里睡觉,而现在呢,他则需要一遍遍的出来巡视,即使回到自己的屋子,也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这样的日子,就难熬起来。
“那个张铁逃走的事情怎么能怪我呢……”纳瓦斯心里充满了委屈,看到周围没有人,他的嘴巴也就不由嘀咕起来,算是给自己一点安慰,这几个月,在一个人呆久之后,他都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那天来到托克依城大开杀戒的可是一个骑士啊,把塞尔内斯之鹰救走的那个人,说不定也是一个骑士,因为只有骑士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潜入到铁棱堡,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让一个大活人在秘牢中消失,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就算当时在场,也不可能阻止得了一个骑士做什么吧,我可是为塞内尔家族服务超过二十年了啊,忠心耿耿,怎么能让我来这里坐冷板凳呢,当托克依城中的那个骑士在大开杀戒的时候,你们不也是只敢悄悄的躲在一旁看着吗?”
似乎是最后那一句话有些大逆不道,纳瓦斯说完,才感觉有些心虚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周围的确没有人,这才又嘀咕了几句,拿着手上的萤石灯,查看起他需要看顾的那些库房的门锁是否完好起来。
这个高墙大院位于托克依城防守最严密的核心区中,曾是铁达尼克公国的主宰者铁达尼克大公金屋藏娇幽会情人的所在,因为铁达尼克大公有一个善嫉的而且手段毒辣喜欢派杀手去干掉敢和她争男人的大公夫人,所以这里当初修建得不光是足够的隐蔽和低调,而且外面的院墙足够的高,足够的厚实,有足够的防护力,里面的那些房间也能给人以足够的安全和信任感,至少如果有人躲在里面关起门来的话外面的人很难用暴力破开进入。
所以,在铁达尼克公国沦陷之后,准确的说是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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