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嗓音清冷:“来了,坐吧。”
透过这具木躯,池阳忽然就回想起了很多事情。
譬如在自己年幼之时,偶然看见天上掠过的那道身影,同门的女弟子皆是驻足抬眸,心绪不定,男弟子则是满脸敬畏,恨不得有遭一日亦能如此。
池阳曾经就是那些弟子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直到对方换了一副身躯,从此在南阳浮雕外枯坐,这些记忆才慢慢被封藏了起来。
“晚辈池阳,参见玄庆前辈。”
池阳长老俯身,拱手行礼。
他们可以无视南阳浮雕外的木人,那是因为对方当时不在乎这些。
但现在的玄庆,很明显心态有了变化。
虽不知其缘由,但该有的礼数那就不能省了。
“嘶。”
带着众多执事在殿外候着的李清风,忍不住吸了口气。
他知道这位木人前辈身份很高,但从未想过,一个已经躺在地上寻死的人,竟然能压得白玉京长老俯首。
而更让他惊讶的,则是玄庆的反应。
对方仍旧是安静的坐着,受完了这一礼,才不紧不慢的放下了茶盏:“说事吧。”
“这……”
池阳长老迟疑了一下,老柳说的是把信送到沈宗主手上,但他又不敢驳了玄庆的面子。
鬼知道在这南阳宗内,到底是谁当家作主。
“不方便说就先等着,宗主在修行。”玄庆似乎猜出了什么,并没有为难池阳。
“呃,大概要等多久?”池阳这才坐了下来。
“很快。”
玄庆虽然不清楚沈仪在藏法阁内修什么法,但以他这段时日的观察,还没有什么法诀,能难得住这位宗主。
“好。”
听着这模棱两可的回应,池阳长老苦笑着点头。
他倒是等得起,就怕南阳宗那些附庸势力等不起。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
池阳错愕回头,便是看见了那一袭墨衫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踏进了大殿。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位声名远扬的沈宗主。
却和想象中差距颇大。
并没有什么峥嵘之像,傲视睥睨的气魄,就是个模样俊秀,看着有些内敛的年轻人,甚至连宗主法袍都没穿。
放到清月宗,说是个内门弟子也有人信。
“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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