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浪静,实则暗藏汹涌。
诚然,随意向来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若说要与其比消磨时间,那她可谓个中好手。
不过瞧他那满面隐忍的模样,终是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这一笑可算是将二人之间的沉默打破了,只见炎桦颇为不悦道,“你笑什么?”
随意耸了耸肩,不语。
片刻后,又闻头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在紫鸢殿内,司南都与你说什么了?”
随意扬了扬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答反问道:“她应该和我说什么?”
见她似笑非笑的戏谑模样,炎桦不由攒了攒拳,额角青筋暴起,寒声道:“无论她说了什么,今日之事,你都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话落的瞬间,只见随意倏地抬眸,撞进他的视线里,似乎欲将其看穿一般,一缕惊讶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
的确,今日之事如若传了出去,先不说她此番假意男子擅入北溟,单凭这司南公主同一女神仙表明心迹一事,就足以成为仙界又一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思及此,她眯了眯眼眸,“你倒是真心替她考虑。”
此话一出,未见炎桦言语,但见其眼底浓浓愠火。
“你可别这么看我,此事也不能全然怪我。”随意的眉峰轻轻伏起,言语轻慢,“若不是因为你的恶趣味,我能女扮男装在此么?”
炎桦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全然失了肃穆凌人的气势,倒是显得委屈万分。
见状,随意不免有些动容,双眸一转,“此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晓。而我,随意,也从未出现在北溟,更未见过公主。如此可好?太子殿下。”
言毕,炎桦眉间一动,暗了暗眼眸。
如此,无论他之前将随意叫来北溟是何打算,如今都已不复存在了。
又是一段令人压抑的沉默。
他垂眸左右权衡了一番,才吐出四字。
“一言为定。”
闻声她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唇角携了丝笑,离开之前还不忘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调侃一番,“太子殿下这出偷鸡不成蚀把米,当真是典范。”
站在远处的裘安瞧此,心下大抵知晓,断不会是随意占了下风。是以,顿时眉头舒展。
待她走近,裘安冲其和煦一笑,“姐姐,咱们回逍遥境?”
后者闻言点了点头,“自然。”
一路上,随意心中也不免唏嘘,自己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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