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石碑那样大的青铜,上面记录有一门武功,但是武功不是重点。”
“据我所知,青铜里面包裹着拳头一般大小的【西方先天庚金】。”
“那是足以铸造玄兵和神兵的材料。”
“就把这个消息,当做李兄获胜的贺礼吧。”
胥惠阳心境澄澈,直接把这事情抖了出来。
这样的悟性和性格,李观一忽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学宫的宫主看重,他把少年剑圣送出门去,他离开的时候,胥惠阳道:
“我见墨家子弟之后,应该会去江南,我的祖父在一甲子前,和公羊素王,剑狂两位前辈第三次斗剑,他们发现彼此都太过于了解对方,在不涉及性命的情况下,斗剑无趣,简直是和自己交手一样。”
“所以约定了一甲子之约,要调教子弟后辈,再决胜负。”
“我今年十九岁,但是已有兄长二十九,他根骨差我不多,比我多十年苦修,武道强我许多。”
“我祖父说,天下不容慕容龙图,他却不管天下,陈国应国若是来搅局的话,他不介意在死之前,剑圣剑狂一起厮杀铁骑。是以这一战仍在江南十八州。”
“李兄若有兴趣,那时可以去,胥惠阳扫榻以待。”
“天涯路远,期与君逢。”
“告辞。”
胥惠阳微笑拱手,洒脱离去了,自从容不迫。
李观一和他是对手,但是却难以对这样的对手生出半点恶感。
不过,江南十八州,剑圣和剑狂之战么……
李观一垂眸,或许还会再见的。
他踱步回来,想到了胥惠阳从《庄周说剑》篇里面坚定和顿悟了的第四剑,侠客之剑,他缄默许久,觉得胥惠阳所说确实是痛快,却不是他心中所想,少年握着一根树枝,在那里胡乱的斩。
最后模仿出了胥惠阳侠客之剑的三分神韵。
就再也难以重现下去,一股郁郁之气升腾。
李观一提着树枝,在院子里面落笔,他在这里都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了来自于皇宫的歌舞琴音,想到了陈皇,姜高,乃至于他们麾下的那些王侯将相,众生百态。
又见胥惠阳侠客之剑,意气霓虹,胸中有气,不吐不快。
于是少年挥手一剑扫出,池塘激荡。
“我有一剑……”
李观一一剑落下,写下文字。
请天下王侯群雄赴死!
剑意雏形,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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