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些把头低到尘埃里面的,手脚都在泥土里面的泥腿子,都能活下来。
可是,唯独君王。
是断不能投降之后苟活的。
何况是陈皇这般人?
却也是个孬种,陛下啊陛下,您就独自奔赴黄泉吧,臣等会借助你的死,在新的时代里面站稳了脚步,也得个荣华富贵,到时候,你在九泉之下,臣也会给你烧几根香的。
于是他安下心来,袖袍一扫,让自己的外甥安静下来,指着那死去的两具尸体,道:「这两个奴才,吃着国家的俸禄,却里应外合,要对那秦王通风报信。”
「老夫心中焦急愤恨,提前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将他们两个以家法处置了,正要带着前去府衙之中投案,且大军逼城,国家风雨飘摇,即便是陛下不来唤,老夫也要前去的。」
司礼太监和缓道:「秦王?」
冯玉凝思绪微凝。
感觉到了这个阴柔不已,非男非女之人身上的一股,说不出来,却让他心悸不已的气息,于是面不改色,脸上显出悲伤愤恨,叹息道:
「无论如何,终究也是赤帝陛下亲自敕封之号。」
「国仇家恨在此,我辈众人,为之奈何啊。」
司礼太监道:「右相忠心耿耿,感天动地,奴婢也是知道的,陛下心中焦急,希望立刻就看到诸位在,还请快快随着奴婢,一起进宫里面吧。
17
「好。」
冯玉凝心中越发的安下心来,也越发地没有了什么疑惑,吩咐了下家人,伸出手指指着那两个被他活生生抽死的尸体,喝骂道:「这等卖国之贼,委实可恶,方才老夫吩咐的事情,你们可都记好了?」
他外甥恭恭敬敬地道:「是。」
「一切都遵照舅父的吩咐,一定办的妥妥当当,再不会出现半点的纰漏了。」
他心中松缓,知道了舅父的意思,是他前去应对陈皇,这边的事,涉及到了身家性命,得要好生去做,他恭恭敬敬地目送着司礼太监带着右相冯玉凝走出去了。
冯玉凝走出去的时候,袖袍微微晃动。
江州城,一反常态的安静,却又喧嚣。
路上没有了百姓,外面听得到刀剑的暗哑声音,宽阔的道路上,往日都是人来人往,不允许轿子往前,他出门的时候要坐在轿子里,轿子有前后三架。
前面有练过武的家生子去驱赶前路。
仍旧有世家的年轻公子,有苦读诗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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