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秀娥梗着脖子问道。
江芸芸手指往后一翘:“给她道歉!”
周笙被人冷不丁齐齐注视着,坐立不安,但还是挺了挺胸膛,努力保持冷静。
“两次!”
打了人两次,就该道歉两次!
章秀娥在江家一向耀虎扬威,便是江苍见了她也都是规规矩矩问好,现在去跟一个姨娘道歉,简直是受辱,她又惊又怒地站在原处,脸上青红交加。
“时间要来不及了,你快点。”江芸芸站在章秀娥面前,一反刚才的温吞,口气咄咄逼人,“你不想江苍回了宝应学宫要过着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吧。”
“家中仆人欺负弟弟,他却置之不理,无亲无德,不惩刁奴,不劝长辈,无孝无爱。”
江芸芸的声音逐渐变大,晨曦微光落在她脸上,好似一把出鞘的宝剑,只等日光渐出东山,给人致命一击。
“他日科举入仕,官场上岂容这样无礼无节的人!”
她抑扬顿挫呵斥着:“道歉!”
章秀娥听得冷汗淋漓,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周笙的位置连连磕头。
“都是老奴的错,还请姨娘恕罪。”她倒是能屈能伸,重重磕了两个头,认错道。
周笙慌张地拧着袖子,下意识扭头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不笑时,眉宇间便有种冷冽之色,冷冷看人时,那双漆黑的眼珠深不见底。
“起来吧。”周笙看到陈妈妈对她打的眼色,干巴巴说道。
章秀娥并未起来,反而膝行到周笙面前,大声说道:“犯上之事老奴已经道歉,但二公子推老仆入粪坑,此事还请姨娘给条活路,老仆是贱命一条,但好歹是夫人的人,二公子深夜去沁园本就失了规矩,还如此凶残行事,传出去岂能好听。”
江芸芸抱臂冷笑,还未说话,便听到周笙迷茫的声音。
“可芸儿昨日确实一直在读书。”
“你看,蜡烛只剩下这么一点了。”江渝也捧着蜡烛哒哒跑过来,“你们每三日就给我们一根蜡烛,这可做不了假。”
江芸芸下意识看向那截烧到底的蜡烛,眼波微动,随后抬眸去看周笙。
被所有人注视着的周笙不安得眨了眨眼:“他没有做坏事。”
“可那明明是二公子的声音。”章秀娥大声反驳着。
周笙悄悄看了江芸芸一样,见她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便硬着头皮,把人扶了起来,小声辩解着:“沁园也有很多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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