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累了。”张妈说。
宫长安能进三径学宫,张妈自然是打心底里头高兴,可说实话,夜里也偷偷抹了不少眼泪。这一天虽然累,可是全无睡意,只想着好好为宫长安打点行装,交给别人她也不放心。
“你午饭吃了没有?我瞧着你忧心切切,想必是吃不好也睡不好的。”温鸣谦看着她说。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有出息我自然是高兴。可以想着以后不能时常看见他了,这心呐就像是被人给割了去一样。”张妈说着又撩起衣襟来擦眼睛,“前些日子我还说呢,等他长出翅膀就满天飞了。我想着怎么也要再等几年,没想到他这就要飞了,唉!”
“我瞧瞧你都给他准备了什么?”温鸣谦走上前看了看。
“有四季的衣裳,还有鞋袜。只是他长得快,眼下这些多半是不够用的,怕是到了明年春天就小了。”张妈说,“我想着这两天给他赶做两身,但还是不够。成衣铺子里卖的,我又瞧不上。看看这府里谁的针线好,多做些吧。”
“你准备的这样齐全倒用不着我了。”温鸣谦笑,“我也是正给他做着一身冬衣呢,还得再赶出一身大些的来。”
语气中也不免伤情。
“回头我再准备些路菜,这孩子打小就吃我做的饭,怕是一乍换了他吃不惯的。天气越发的冷,路上又辛苦,可别再病了。”张妈说着眼泪流的就更多了。
温鸣谦忍住眼泪吸了吸鼻子笑道:“你可别光准备他的东西,你自己的行李也该收拾收拾。”
张妈愣了一下,说道:“我收拾什么行李?”
“你不收拾可不成,你得陪着长安去学宫啊。”温鸣谦笑,“长安去学宫,只能有一个人跟着。不是你还能有谁?若换成旁人,我哪里能放心呢?”
“可是姑娘你……”张妈万分为难,“你接下来……”
“我接下来的事你不必担心,长安还那么小,学宫离家又这样远。”温鸣谦一颗殷殷慈母心,“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命。只要他好了,我才能好。”
“姑娘,可是我又何尝放心你一个人呢?”张妈哭道,“你又何尝不可怜?何尝不孤单?”
“我到底是大人了,何况身边还有桑珥她们,虽然不如你老练,可也算靠得住。”温鸣谦说,“况且长安走了,我也要走了。往后的事还要看机缘,不知道多久才能往前进一步。
又何况我看夫子对长安也很是疼爱,那里离京城虽远,想来隔数年也能回来一趟。
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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