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较为普通的金钗来,“换些现钱用着方便。”
桑珥伸手接过来,细看了看说:“这两个钗子直接卖到首饰店去就行,在咱们这里算不得上等货,可对有的人来说还是稀罕物呢。”
桑珥从小就跟着她舅舅做生意,对于买卖上的事很是精通,不会上当受骗。
“也不知长安他们如今到了哪里,”温鸣谦叹了声气,“但愿这一路少逢雨雪,多遇晴天。”
“阿娘放心吧,他们一路往南去只会越来越暖和。”桑珥忙宽慰道,“少则半月,多则二十天,总是能到就是了。”
“是啊,我也是太多虑了。有张妈在身边陪着他,又有夫子照应,不会有什么事的。”温鸣谦失笑。
“那阿娘你先歇一会儿,我到街上去办事。”桑珥说。
“如今天短,你尽量快去快回。”温鸣谦叮嘱她,“我给你拿些零钱,你雇辆车。”
桑珥走后温鸣谦也没歇着,将屋子里又细收拾了一番。
稍稍有些累了,才坐下来看书。
快午饭的时候桑珥回来了,买了许多东西。
特意找了个胖大妇人,用担子挑进来的。
“这窗纸有些薄,咱们再糊上一层。”桑珥一面往外拿东西一面说,“碳篓子什么的都放在外间,我还买了些点心,阿娘若是夜里读书饿了可以垫一垫。”
“太太、大小姐,”那胖大妇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向温鸣谦和桑珥请求道,“我糊窗纸是在行的,不如这活儿交给我吧!给我几个铜子儿就成。”
“那就你来糊吧!仔细着些。”温鸣谦本也不愿让桑珥做这些粗活。
“哎!哎!”胖大妇人高兴极了,连忙小心翼翼地将窗纸拿过来,就着窗户的大小裁好。
就在茶炉子上用砂锅熬浆糊。
“真看不出,这大嫂看上去粗粗笨笨的,做起活儿来却细致。”桑珥看了看这妇人的手艺,着实不赖。
“像我这天生就是穷命,什么活儿不得做?打从我三岁起没了娘,就给我爹看船。
到了八岁才上岸,站在岸上直打晃。然后就在码头上给人家做帮佣,因为长得粗笨,男人干的活儿我也能干。”那妇人一边干活儿一边笑着说,“如今我这一条扁担,好歹能养活上上下下八口子。倒也不比男人差。”
“你做这么累的活计,那你男人干什么?”桑珥好奇。
“唉!他原本也是个能干的,前几年冬天里抬木料,出汗受了风寒,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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