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忠至诚,至情至性的酒。只是这酒太厚重了,”温鸣谦不自觉眼含泪水,“民妇微贱之躯,着实有些难以承受……”
“你当真如此以为吗?”长公主问。
“这只是民妇的浅见,”温鸣谦说,“让殿下见笑了。”
“至忠至诚,至情至性……”长公主口中喃喃念叨着八个字,不觉出了神。
温鸣谦发觉今天长公主格外消沉,她自然不能多问,只像往常一样问候道:“年关将至,民妇特意多调制了一些香料奉送给殿下,薄薄微物,不成敬意。”
“又是雪崖松香吗?”长公主朦胧着醉眼问道。
“有这个,还有些其他的。”温鸣谦说,“殿下若是喜欢就自用,若不大称意也可以赏给别人。”
“这个香太冷了,”长公主忽然就打了个寒噤,“冷到永远也靠不近,缥缈无踪,令人怅惘。”
这本来是她最喜欢的香,可在醉酒之后却又排斥。。
温鸣谦微垂着头不作声,她知道现在长公主的心绪不佳,这个时候若是不能把话说到对方心上去,还不如保持缄默。
“你会弹琴吗?”长公主忽然问。
“幼年时曾学过一些,可是已经多年不弹,早已生疏了。”温鸣谦道。
“无妨,给我弹一曲吧。”长公主叹息道,“天气太冷了,冷得我伸不出手去。”
长公主酷爱弹琴,可如今只想听别人弹。
温鸣谦没有再推辞,她净了手,焚起一炉香,这是她随身所带的暖香,有安神宁心的效力。
以往长公主是从来不用暖香的,但温鸣谦看此时的情形,觉得还是暖香最合适。
琴声缓缓流泻,像窗外飘洒的雪花一样,轻柔呢喃,如泣如诉。
长公主缓缓闭上眼睛,在氤氲的香气中,在柔和的琴声里,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美梦,美到忘记所有忧愁烦扰。
在梦里,她轻盈得如同风筝,唯一的牵绊握在那人手里。
“清慎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塞外?”
“你是女儿家,又贵为公主,怎么到那荒凉僻远的地方?”
“我为何不能?你能去得,我也能去得。”
“不可不可,那里太苦了,也太危险。”
“只要你陪着我,我才不怕。”
“那就等我把胡虏驱逐到漠北去,再没有边患,就陪着你纵马阴山可好?”
“你答应我的,不许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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