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入大牢,说什么昨晚他们都应该连夜让夫人去投奔母族亲人们的。
“怕什么!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了,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夫人和小公子的安危!”
四十多岁的壮“嗖”的一下拔出自己挂在腰间的青铜剑,全身肌肉鼓起,下颌上长的络腮胡须气得乱颤,作势要冲杀出去与赵兵拼了。
“夫人?”
花这是瞧明白了关键时刻桂、壮老两口都是靠不住的,只能寄希望于赵姬了。
她走到赵姬身旁担忧的看着赵姬和小公子,用还不算熟练的赵语低声喊了一句。
赵岚现在只觉得脑袋瓜嗡嗡的响,心中的慌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试问一直安稳生活在后世的普通小老百姓,哪曾见过这等骇人场面啊?她已经隔着窗户听到了外面有人死亡的哭声,看到了喷洒在白色窗户细纱布上的鲜红血液。
感受着怀中小家伙传递给她的暖意,赵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开口说话时上下牙齿却像是跳踢踏舞一样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拖——”
“你们先慢吞吞的收拾衣物,尽量拖延时间,我们母子俩身份特殊,赵王的处置不一定会让所有人信服。”
“我想总会有臣子愿意考虑当前的两国形势,出手救我们的。倘若,倘若我们母子俩真的命苦,注定要深陷囹圄,那么你们就多拿点厚的皮子,咱们带到牢中也能御寒些。”
“夫人,唉,诺。”
壮也明白赵姬的话在理,随着赢异人入赵多年也在邯郸憋屈了多年的他叹了口气,对着赵姬拱了拱手就忙不迭的跑去准备马车了。
花也麻利的跑到内室里收拾被子、褥子,夫人刚刚生产完是万万不能受寒的。
桂现在已经顾不上为赵姬的改变而惊奇与惊叹了,在紧张焦灼的情况下,她也开始不自觉地将赵姬当成主事人看待了。
她用粗糙的左手轻轻摸了摸赵姬怀中的襁褓,眼中含泪的担忧道:
“夫人,咱们大人怎么样都好说,可小公子刚出生,现在给他找的乳母跑了,您也没奶水,咱们如果被关进囹圄内,小公子可怎么养活呦?”
赵岚咬着红唇低头看了看儿子的小脸,惨然一笑:
“桂,你多去收拾些尿布,再去寻一只哺乳期的母羊随我们一并带到囹圄去,我相信赵王身为一国之主还是有一定度量的,想来他是不会为难我儿,让他住在囹圄内连一口羊乳都吃不到的。”
“诺!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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