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艺界对娱乐片的纷争开始降温,在人文社附近徘徊的记者逐渐减少。
方言借机,回到了自己忠诚的《人民文学》编辑部,把稿子分发给众人。
朱伟大喜若望道:“方老师,你果然是勘探油田的高手!”
“什么意思?”方言诧异不已。
陈晓曼解释说,如今出版社内部亲切地管高产的作家叫‘油田’,因为一个优秀作家的灵感“井喷”,就像一块储量丰富的油气田,而发现、挖掘和栽培作家的编辑,自然就是勘探油田的工作者。
此时此刻,包括朱伟在内的编辑部众人,眼里无不透着敬佩之色。
年前方言开发出的这块“寻根文学”的油田,已经给《人民文学》输送了大量的寻根派作家。
而年后,又借着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挖出了“青春文学”这块长期被人忽视的大油田,《人民文学》越来越受到青年作家的青睐,投来的稿子也越来越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青春文学。
偏偏巧合的是,方言这次带来的既有青春伤痛文学,又有寻根文学。
正当朱伟翻阅《无变奏主题》的时候,陈晓曼惊异地盯着这篇《树王》:
“阿城又写了一个‘王’?”
“对,这是他写的第二个‘王’,他准备至少写出8个‘王’。”
方言笑着说,这篇《树王》其实写得比《棋王》还要早,只是被钟阿城一直藏了起来。
“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陈晓曼、王扶等人面面相觑,很是不解。
“他嫌弃这稿子里的‘文艺腔’,满嘴的宇宙、世界、天地,过于浮夸,过于虚伪。”
方言道:“我帮他改了改,把里立足于生命、自然、毁灭这些宏大的命题融入到人物中。”
“这倒的确像阿城的风格,他这人不像王硕那样动嘴皮子,喜欢侃大山,吹牛皮。”
朱伟嘿然一笑,“就俩个字,‘实在’,越活越朴实真诚。”
陈晓曼不禁感叹了一句:“要是那些先锋文学的作家能有阿城这种品质就好喽。”
“先锋文学又怎么了?”方言询问起先锋文学的最新动向。
陈晓曼一脸无奈地说,在他的《霸王别姬》横空出世之际,马元的《冈底斯的诱惑》也几乎是同时发表,虽然对华夏当代文学的影响上,不及《霸王别姬》,但他的“叙事圈套”,也成功地吸引了一批现代派、先锋派的作家,文坛里出现一股以探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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