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来之前,那孩子已经多久没吃东西了?
“你已经认命了,我不苛责你。”黎应晨说,“但我不信天地,我不信命!我不信此题无解!我不信这是死门无生,我不信我没有办法!天地无路,那我就劈开这天地,开一条通天的道出来!”
“不是让所有人陪我们一起见阎王,而是带着大家,带着孤女们,我们所有人一起爬上去,站到那些老爷们站过的山上,晒着太阳,再说是非!”
吊死鬼,指路!生门在何方?
吊树影在黎应晨的意识里说话,声音辨不明情绪:一路向东。
一路向东,在朝阳升起的方向。
在这一瞬间,黎应晨终于显露出埋藏在表层下面,张狂的本性一角。
黎应晨总是在笑,看上去非常的乐观旷达,以至于针女姜堰时常觉得她有些万事不往心里去,玩世不恭的味道。
她错了。
黎应晨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她只是乐观达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境地。
她从未把所谓天道当做不可逾越的屏障,从未将任何困苦当做不可克服的绝境。她相信只要人类心之所向,万事无不可成。摔倒了那就爬起来,这次不行那我就再试一次。我死了,也会有别的后来人。总会有办法,总能有条路。一步一个脚印陷在地里,是少年人撞破南墙不回头,无边无沿的张狂。
所以她去救她见到的每一个人,去做她能做的每一件事。
狂的都有点瘆人了。
“就算是死门,我也一样开条生路给你看,就算是这种世道,我也能给丫头们谋一条生路——现在,我也要给你一条生路。”黎应晨说。
“说得轻巧。你谁也救不了,所有人都要死!”
瓶女的声音滚在风中,已近乎扭曲了。
周围流星暴涨,彻底爆发。坠落的星辰速度倏然加快,刺啦一声,穿透了针女薄到透明的人皮!
针女惨叫一声。
丁铃铃铃——
黎应晨毫不犹豫,左手一挥,摇响了铃菱镯。
针女力道提升25%!左支右绌的姜堰,一下子迎风暴涨,人皮不闪不避地迎上前去,裹卷着那些闪耀的流星,狠狠地缠住了瓶女。
“我不打算说服你。你尝尽了世间疾苦,这不是你的错。”
黎应晨喘口气,眼里冒着灼灼的火。
“但我能不能救得了谁,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她说,“做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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