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裴夫人给二皇子妾室行礼……”
沈桑宁多看闻湛一眼,真怀疑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不会是想让裴如衍生气,出头对付二皇子吧?
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她认真道:“郡马爷,我并没吃亏,还是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说着,一边安抚性地拍了拍裴如衍的手。
语罢,朝雪终于将衣裳修改合身,回来了。
“宁宁,你这衣裳确实好看。”
沈桑宁听闻,笑道:“那就劳烦郡主和郡马爷多穿几次。”
朝雪一口应下。
几人聊了几句,不知从何时起,杯盏中的茶换成了酒,玩起了行酒令。
裴如衍是不会喝酒的,不过他也确实不用喝,他哪里会输?
倒是沈桑宁接连输了几次,这酒虽不烈,但也奈不住一直喝。
等她再次输的时候,酒杯被裴如衍一把端走。
一仰而尽,如同喝药一样,沈桑宁看着他的脖颈经络,心里有些异样难言。
不过她还是高估了裴如衍的酒量,就这样寡淡的酒水,他喝了两三杯就醉了。
直直地倒在了沈桑宁的身上,还好她托住了。
朝雪一言难尽,“哎哟,不能喝逞什么强。”
回府的马车上。
裴如衍倚靠着车壁,闭着眼,两颊红扑扑的。
沈桑宁瞅瞅他,今天算是真正知道了他的酒量,以后再也不叫他碰酒了。
突然马车一个咯噔,他被颠了下,再次倒在她的肩上。
肩膀重重地被压着,沈桑宁也不推开,脸颊蹭了蹭他的发顶,没有一点难闻的酒味,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皂角香气。
很好闻。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热热的。
刚放下手,就听他低沉呢喃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
“喜欢……”
沈桑宁听见,不由问道:“喜欢什么?”
裴如衍倏然没了声音,她也不晓得怎么想的,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有气息的。
沈桑宁将他的头慢慢挪开,放回车壁上,叫他自己靠着。
她抽出坐榻下的新被褥,欲给他盖上,忽地,一滴滚烫的泪砸在她的手背上。
沈桑宁错愕地朝裴如衍看去,他的泪珠染湿睫毛,从闭合的眼角滑落,留下淡淡泪痕。
他哭什么?
喝个酒,怎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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