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谢玄皱着眉,从座位下摸出一把剪刀,对着她与他缠绕的发梢就是一剪刀。
剪掉的,全是虞绵绵的头发。
一部分散落在两人身上、马车上,而被发钗固定一支小辫子,仍旧缠绕在谢玄的发冠上。
视觉上,就是谢玄的发冠上,多了一条细软的小辫子。
虞绵绵惊愕地低头看看,抬头看看,伸手摸摸右侧少一大截的头发,这下哪里还忍得住,“我的头发!你这人怎么这样!”
谢玄瞪她,“起开!”
虞绵绵到底气弱一节,心里诅咒他,行动上还是站起来。
刚站直,车轱辘突然过了一个深坑,马车咕咚一晃动,她又要跌坐下去。
谢玄睁大眼,生怕自己的腿被她三次重创,双手一伸,将她搂在了怀里。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皆是一愣。
少女香甜的气息伴随着焦味,似在周身缭绕不散,她眉心一点熏黑痕迹,衬得她双眼纯粹,明亮无瑕。
谢玄眉眼戾色消失了瞬息,反应过来后,当即用力推开她。
“嘭。”虞绵绵摔在马车里,本来就酸痛的手腕感觉都要折了。
不是感觉,手好像真的动不了了。
她真的很想骂人,还很想哭,不过都忍住了。
马车还在持续颠簸,她忍辱负重道:“殿下,你快去让马停下来啊!”
谢玄也不想死,满脸郁色,“本王腿都动不了了!”
虞绵绵茫然中透着惊惧地“啊”了声,“那,那怎么办?”
“跳车。”谢玄道。
虞绵绵摇摇头,不用看都知道外面什么光景,她就是跳楼跳成这样的,不敢再跳车了啊。
谢玄恶劣地笑道,“那一起死。”
“我不要死啊。”谁要跟他死一起啊,虞绵绵想回家。
正在此时,几道马蹄声渐渐靠近。
虞绵绵爬起来,用能动的手打开窗,看见后方的人,语气轻快起来,“有人来救我们了!”
谢玄不用想也知道,“是来救我的。”
虞绵绵听了很不快,这会看自己的辫子还挂对方头上,无语至极,好声好气地反驳,“是我爹的人,是来救我的。”
谢玄睨她一眼,讽刺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平阳侯只是食君之禄,京机卫何时成你爹的了。”
完了,这下虞绵绵说不过他了,扭过头去不理会,朝周绝期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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