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所言绝无半句作假,绑架臣妻的人,乃承安伯沈益。”
晋元帝更觉得离谱,“沈益不是你岳父吗?”
“是,”裴如衍如实相告,“但他并非臣妻的生父,臣妻的生父另有其人,正是——”
“陛下!”大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
君臣两人望去,大太监还没走近,就十分焦急道——
“平阳侯之子来报,太子殿下被宣王殿下和丞相追杀了!”
晋元帝:……
这更假了,老二有能力追杀吗?还兴师动众地追杀?
别是老大溜着他玩呢吧?丞相又在参与什么?
一个两个的都疯了不成。
“平阳侯之子来报,平阳侯之子呢?朕怎么没见?”晋元帝皱眉。
大太监将令牌呈放手上,“小少年腿短,走得慢,让侍卫代劳了。”
晋元帝伸手捏捏眉心,语气一沉,“朕倒要看看,怎么个追杀法,来人——”忽然停顿,“追杀到哪儿了?谁知道?”
大太监陷入沉默,转身看看,平阳侯之子还是没来。
“陛下,”裴如衍还跪着又要说话,再被晋元帝打断——
“朕知道了,你快走!”
晋元帝现在头疼,没功夫理会沈家裴家什么亲生不亲生的事,不管是家事还是家丑,从没听说过父亲绑架女儿的,多半是胡闹。
裴如衍不走,仰头看着晋元帝,慎重且有力地开口,“陛下,臣大概知晓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应该也去了上清寺。”
“你又知道了?”晋元帝语气不耐,裴卿画壁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
裴如衍不想再被晋元帝打断了,事态紧急,可又不想直接污了太子与央央的名声,遂直接起身,靠近晋元帝压低声音,“陛下,臣妻的亲生父亲,就是太子,臣妻有难,太子绝不会视而不见,所以臣猜测,他们都去了上清寺。”
“……”
这是晋元帝今天第三次受到震撼,愕然得如遭雷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简直胡言乱语,你的妻子怎么会——”
不对。
晋元帝的耳旁幻听出自己的心声,不对。
先前思来想去,想不通微生家与欢儿的关系,现在似乎是通了,难道欢儿真是裴卿的岳父?可是欢儿的女儿,不是尚幼吗?
其中到底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晋元帝还没理清,此刻也来不及理头绪了,波澜翻涌的情绪都显现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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