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元帝也不回答这个问题,“越枭幼时凄惨,与你有些情谊,你对他产生信任,但换一面看,一个在年少时就能有智慧和手段拿捏你的人,你当真觉得他不是在利用你?”
谢桑宁愣住,但不是被祖父说服,而是恍然明白,祖父不止是怀疑越枭的身世,也怀疑越枭的用心。
哪怕越枭真的是祖父的亲儿子,有了谢玄这个前车之鉴,祖父大概很怕越枭会成为第二个谢玄吧?
这便是几天过去,还没有对外公布越枭身份的原因。
祖父觉得她不客观,而她也觉得祖父不客观。
越枭有什么错呢?
谢桑宁低下头,声音轻了许多,“我原本真的不是想替谁说什么,只是希望祖父少些烦恼,但现在,我想问祖父一句。”
她抬头,“祖父觉得,以他的生长环境,该如何破局?难道要任人欺凌吗?”
“祖父只看见他利用了我的善心,可我看见的,是一个人,哪怕在最困顿绝境中,也没有去偷去抢,反而选择利用自己的弱势博得怜悯,从而获得一份差事,通过自己的劳力赚钱,有何不对呢?”
晋元帝听着,嘴角细微下压,比方才严肃些,“那他骗了越家又帮你二叔敛财的事呢?”
谢桑宁:“越枭虽因接近二叔而做下错事,但倘若二叔是心地良善之人,那他为二叔做的就会是好事善事。始作俑者是二叔,不是身不由己的底层人,他要是无法让二叔做他的靠山,只怕早已死在李敬手中,在祖父眼中是他再三骗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在我看来,他的目的只是自保而已。”
晋元帝听着,不得不由衷感慨一声,“你们父女都是一样的性格。”
“不一样。”
“嗯,你比你爹能说多了。”
“那是因为爹做事比较直接,我没他的本事只能以理服人了。”
晋元帝轻哼一声,“方法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谢桑宁还想反驳,还没出口又咽了回去。
算了,口舌都干了。
明明是祖父和父亲更像。
“吃饱了,你走吧。”晋元帝下达驱逐令。
“啊?”谢桑宁有一瞬间的不解,不过还是很顺从地站起身,要去把孩子放回推车里。
哪料晋元帝主动将孩子放进推车,然后一手拉过推车到自己身边,“来都来了,你自己走吧。”
谢桑宁:“……”
无语的脸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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